“怎幺了?是脚还是……?”
“都不是,只是背后断了根肋骨,没有大碍。”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我们都很担心你……你最近……”杨笙似乎是想询问他的情况,但是眼角瞟到封伟似笑非笑的站了过来,立刻打住了话头。
“别说我了,小明现在是怎幺个情况?严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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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笙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他挨了那幺多棒……说实话,刚开始我们都不乐观……身上的骨头有60都遭到折断或惊裂,内脏也由于肋骨断裂受到压迫而出现内出血。头部受了撞击,有脑震荡迹象……足足昏迷了8天,昨天才苏醒过来。”
柯予脸色苍白,紧张地盯着床上的陈明,牵着他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尽力好好照顾他……康复需要时间,但我们会一直照顾他到康复!”
一旁一直未开口的封伟突然走过来,仔细观察了陈明,再对杨笙说:“你这里的医疗设备都不是很健全,要是柯予放心,我打算把他转到我的医院去……毕竟那里各方面条件都比这里优越,对小明的伤势有帮助。”
柯予警惕地察看着封伟的神色,一时没弄懂他的意图。
“别,你别用这种完全不信任我的眼光看我。”封伟直摆手,“我没别的意思,你也知道,我挺喜欢小明的,我也希望他健康活泼地活着。……你要是不放心,这个人你以也一起和小明转过去。你也可以安排你的心腹去照顾他。……我向你担保,不会对小明怎幺样。……为了小明的健康,你应该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柯予回头观察了依然沉睡不醒的陈明,满身的绷带和石膏,白得刺眼。
再转头瞧瞧一脸真诚模样的封伟。
也罢,当初把小明交给杨笙也是为了避免“永世”的手下再来寻仇,有封伟的保护,“永世”的人自然不敢找“联伟”的麻烦。
既然小明身上的跟踪器无法取下来,走到哪里都落入封伟的监视中,躲避他也是白躲。既然他敢做出这样的承诺,说不定这最危险的地方恰好就是最安全的,封伟绝对不敢食言把小明怎幺样。
唯一的缺点就是,为他们以后逃离又多了层障碍。
但是,现在小明的身体是最重要的。
在他康复以前,“逃离”两个字还只能是筹划而已。
抬手轻柔地为陈明拂去刚从额头上滴下来的冷汗。
他在做噩梦吗?一脸痛苦的模样。
或者,是身体的痛楚让他连睡眠都无法安稳?
“好,我暂时把小明交给你照顾。但是,你必须答应我,给他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治疗设备,用最好的药。──还有,绝对不可以骚扰他!!”
封伟展开一个欣慰的笑容,似乎对柯予的决定很满意。“你能信任我,我很高兴!”
柯予调过头,不再理睬他,专心在陈明痛苦的脸上。
“杨笙,你来看看,小明是不是不舒服还是……他一直在流冷汗。”
杨笙凑过来,探手摸了摸陈明的额头,在翻开他的眼帘观察了瞳孔,在仔细听了听他的心跳和脉搏。
“是有些发烧的迹象。怕是伤口发炎还是感染了!”杨笙调节着点滴的速度,“这段时间他的伤食还没稳定,昨天苏醒过来也只有短暂的1个小时左右清醒,之后又昏迷了。……既然你已经答应了转院,不如现在就转吧……他现在需要进行血液化验,看看是否有感染。……我去准备他的病历,你联系车来接他吧!”
“杨笙!”柯予叫住转背出去的他,“你会和小明一起过去吗?”
杨笙回眼瞟了封伟一眼,又转眼看看柯予期盼的脸,心里叹了口气。
“如果你觉得我有必要跟过去,我就去!”
柯予露出安慰的笑容,满是感激地说:“谢谢你,杨笙,谢谢你!”
杨笙笑了笑,“我们就不说这些了!好了,我去准备,你也联系你那边的人吧!”
封伟跟着杨笙出去,看样子是去联系他医院那边准备。
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俩。
柯予温柔地为陈明拂开垂在眼前的刘海,再拿起旁边的纸巾,慢慢地为他擦拭不断冒出来的冷汗。
“小明……”低声呼唤着爱人,“小明……”
心里好痛,这样残破虚弱的陈明气息微弱地躺在眼前,柯予的心象是被人狠狠抽过般的刺痛。要不是自己没能力保护他,没有力量为他澄清,他也不会受到这样残忍的对待。
“永世”的兄弟下手好狠,仿佛是下了心要打死他般狠下毒手。
要不是最后自己扑上去,要是陈明真的受完最后的40多棒……现在或许……或许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柯予心里自责不已。
一直都谋划着自己有一天可以展翅!翔在自己的天空中,事业腾达,手握重权,可以拥有和保护自己所有期望享有的一切。
但是,却没想到,自己6、7年的忍辱重负,机关算尽,最终却连保护自己爱人的能力都没有!!
林柯予,你是白活了!
你对陈明的承诺也是白许了!
现在到好,别说是权利、金钱、地位,连自由都全部输掉了,你还有什幺可以保护他的?
不行,必须站起来!
必须强大起来。
不为自己,就为陈明也必须强大起来!
还好,不是全部都失去,
虽然已经没有号令“永世”黑道势力的权利,但林世留给他的“永世”白道的商业、旅游、房地产事业依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