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瑞思前想后,觉得此计可行,凌越儿定会为了自证清白来求他出面,这样刚好可以提要求,要是再加上不孝的名声,那凌越儿还不任他搓扁捏圆。
赵思瑞一把将人拉入怀,亲昵称赞,“雪儿真是及时雨,我还有一计,若是再传出凌越儿抛家弃子的罪名,岂不是更真实可信。”
江映雪嫌弃的别过脸,娇笑道:“瑞哥哥,你可真坏,凌越儿可是你的妻子,你真下得了手,不怕她拼死咬你一口?”
赵思瑞一脸邪笑,万分肯定道:“这你就不懂了,凌越儿不会的,她身后可还有凌家那两个小崽子,凌云商行也是她父母的心血,要是因为她倒了,怕是她父母都能从地下爬出来找她。”
“也是,一个女子最看重的就是名声了,更别说她一个孤女,毁了便是万劫不复。”
思及此,江映雪开玩笑的问道:“你说你到时候会不会如此对我?”
赵思瑞怕江映雪与他有隔阂,立即软语安抚,“诶呦,我的好雪儿,你在我心里那是不一样的,和那个女人比岂不是自降身份。”
江映雪被哄得开心,爽快道:“算你还有点良心,明天你们就搬来吧,不过吃食我可不管。”
“好好好,我每天都叫酒楼送来,保准让你吃的白白胖胖。”
赵思瑞喜极,手又摸到江映雪的肚子,轻声问道:“话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
江映雪没看到赵思瑞眼中的渴望,随意说道:“假的,我根本没有怀孕,不过是上次找的借口罢了。”
赵思瑞稍稍有些失望,但却抱着江映雪走去内室,“那我就让这事成真!”
殊不知刚才有个小丫鬟一直在偷听,正是被收买的平儿,平儿满眼惊异,原来老爷和江小姐早就勾搭到一起,趁着二人苟且时,平儿悄悄退了出来。
平儿正打算收拾包袱逃离,若是那两人发现了她在偷听,会分分钟没命的。
卫风却在此时出现,平儿被吓到,卫风立马捂住平儿的嘴,没让惊叫声传出去。
卫风用眼神威胁平儿不要乱叫,小声对平儿说道:“我知道你定是听到了什么,只要你乖乖说出来,我和夫人保你无虞。”
平儿以为卫风来索命,眼泪都被吓出来了,害怕得对着卫风直点头,将事情全都告诉了卫风。
卫风只知夫人和老爷不和,但没想到这其中的原因竟如此复杂,一想到他们要放流言中伤夫人,卫风就着急离去。
而平儿见人要走,连忙扑倒在卫风脚边,乞求卫风带她一起走。
卫风见不得女子可怜的的样子,就悄悄将平儿带走,毕竟这事让平儿亲自告诉夫人更好。
凌府中,凌越儿听完这一切,默不作声,只是挥挥手让人都退下。
她一个人靠在椅背上沉思,愤怒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恨,无边的恨意已经让凌越儿红了眼,手指紧攥,指节微微作响。
赵思瑞和江映雪竟想出这样的办法毁了她,明明就是他们当初作孽,现在又反过来诬蔑她水性杨花。
最重要的是凌子虞,她的儿子就要背负野种的骂名,子虞好不容易才重拾的信心就又要被打碎。
既然他们要造谣,那她也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对渣男贱女也该让人知晓,还有那个势利的老虞婆!
她倒要看看世人是说她凉薄淫荡,还是骂他们不得好死。
凌越儿想到这事还有个人受牵连,要是南宫幽肯帮忙,那她也更容易些,于是叫人送了拜帖去南宫幽的别院,希望能让他明日出门一叙。
凌越儿利诱平儿,让平儿悄悄将她约南宫幽的消息告诉江映雪,还有一点就是平儿一走,江映雪难免起疑,这也是为了保险。
她又派人紧盯老夫人他们的动向,若是搬了进去立马汇报,还有那些擅长散布谣言,爱闲聊八卦的人她都让人找来,预告明日会有大动作,传得越多还发赏钱。
安排完这些,凌越儿又悄悄看望凌子虞,见子虞和宇儿玩得开心,她也舒心一笑,她会保护好这个家的。
凌越儿还暗暗祈祷明日顺利,南宫幽也能赴约助她一臂之力。
话说南宫幽在接到凌越儿的邀请后也吃了一惊。
毕竟除了鸿羽的身份外,他二人并无交集,况且凌越儿不知他另一个身份,南宫幽的身份也仅仅和凌越儿见过两次面罢了。
虽说是感谢他云来楼相救之恩,但字里行间都是在期盼他去赴约,好似他不去就是犯了事的罪人,南宫幽不禁好奇,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不如就去一探究竟。
翌日,凌越儿提前来到云来楼等候,坐在二楼窗边观察街上的动向,只要南宫幽一来她就立马下楼迎接,若是不开就只好让卫风假扮个陌生男子。
可凌越儿最先发现的却是赵思瑞,看来江映雪传消息挺迅速。
其实是因为赵思瑞根本没回钱府,只是叫人通知了老夫人一声,以赵思瑞的个性怎可能再回去。
凌越儿暗自记住了赵思瑞的位置,但看着赵思瑞的打扮,不由得好笑,捂的严严实实,不时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这是生怕别人注意不到。
不过这不也方便了她,她还就怕赵思瑞或者江映雪不来“捉奸”。
思考间,凌越儿就看到青羽驾着马车驶来,心中欣喜,一直默默感谢南宫幽给她面子来赴约。
凌越儿整理好衣服,摆出与平时不同的微笑,亲自下楼等在门口迎接。
青羽坐在马车边上,还未到跟前就望见凌夫人在等候,对车内的南宫幽说道:“公子,凌夫人不对劲儿啊,看上去她早就等在门口了,我们要不不去了?”
“无妨。”南宫幽嘴上平静的吩咐,但心里却被吊起胃口,事出反常必有妖,再感激他也不必如此做,毕竟凌越儿虽已成婚,但还是个女子,与男子会面也定该避着点。
马车还未停稳,凌越儿就迫不及待的跑到跟前,娇柔造作的说道:“南宫公子可算来了,我都等你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