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琅之仍是大大咧咧,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
“陛下,你嗓子可是不舒服?来,喝点汤就好了。”
聂弗陵低低‘嗯’了一声。
旁边侍奉的小太监忙给他盛了碗汤,他并不去接。
季蕴看他神色明白了,哎,陛下有时真别扭。
她挟起一个水晶肉丸放到他碗里:“陛下多吃些,你最近都清减了。”
她再配上一副心疼怜爱他的样子。
聂弗陵满意了,也给她挟个鸡腿放进碗里,温声道:“有劳皇后费心。”
季骞:。。。。。。
季琅之:。。。。。。
这是在欺负他们没有夫人吗?好吧,他们确实没有。
——
虽然聂弗陵下令将公主禁足,但公主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她依然我行我素。
聂弗陵虽然不待见她,但总归是要维护皇室尊严,也不会为难她。
驸马自从被伤了身体,整日躺在床上了无生趣,时不时闹着要出家做和尚。
公主放话:“呵,出家可以,先与本公主和离。”
她跑来向太后诉苦:“我自从和驸马成亲后,就没再打过别人主意。多少男子投怀送抱,我都拒绝。他倒好,瞒着我与别人苟合。”
太后轻笑:“我儿想通就好。不过范阳卢家的面子还是得给两分。你且等上一段时间,男人,没了再寻就是。”
公主看了一眼旁边侍奉阿启与阿晨,母后不瞒她,她知道这两个美貌宫女其实是男子。
但她不喜欢他们过于柔顺谄媚的样子,男人嘛,还是有点气节好,一边挣扎,一边不甘不愿侍奉的她,那才叫有趣。
阿启对自己有信心,公主要是知道了他的好,肯定离不开他。
太后午睡去了,宫女为她拉上帷帐,公主则是去花廊下乘凉。
清风吹来,公主有些怅然,她真怀念以前的生活,父皇还赏过她几个美男子呢。
可惜三皇兄不是父皇,他登基后,也没有加封她为长公主,只当普通的公主对她。
阿启看了一眼弟弟,给他使了个眼色。
阿晨会意:我会应付太后,哥你去勾搭公主吧。
公主正在怀念往昔时,身后响起一道柔美的声音:“公主,人生苦短,要开怀才是。”
他靠近公主:“让奴来侍奉公主吧。”
公主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他下巴:“还能看。”
——
晚上,聂弗陵坐在桌前,他手持《庄子》,认真看着。
季蕴在一旁陪他,她拿了肉干嚼着,这肉干是西境特制,嚼着特别香,就是费牙。
见聂弗陵还是不肯放下手里的书,她干脆坐到他腿上,聂弗陵腾出一只手抱住她,继续看书。
她将手中的肉干塞进他嘴里:“我的好陛下,你就别装了。”
这么久了,书页一直停留在《说剑》篇。
聂弗陵绷不住笑了。
“真不知你父兄是怎么教的,让你有如此脾性。”
季蕴亲他:“他们不管束我,只要我高兴,什么随我,也没有人敢欺负我。”
季家在西境多年,守一方百姓,很是受人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