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室巍峨,庄严沉寂。
聂弗陵强忍着晕眩之感回到皇宫。
他虽然很难受,但面上硬是没给别人瞧出异常。
他火召见几位大臣到太极殿,询问他们自己离京后的朝中境况。
在外面等候的曹将军不由担心起来,陛下也太能忍了,此时他最需要的是休息。
奚望则偷偷瞄向殿内,悄悄盘算着陛下还能撑多久,哎,年轻人身体就是好。
聂弗陵好不容易送走几位大臣,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
此时他肩上伤口剧痛,额头上全是冷汗,几乎要晕过去。
张公公心细,早就看出了他身体不对,急忙唤来医官来看。
曹遇也揪过奚望,让他和医官一起查看陛下伤势。
医官细细看了聂弗陵的伤口,又诊了脉。
他面色凝重的告诉张公公,陛下所中之毒药性甚是猛烈。
奚望给的药虽然能压制住一时,但并没有解去毒根,如今毒已然入体。
说罢,他匆忙开了方子,让人准备药浴,然后他再施针,将余毒从体内逼出。
奚望见状表示自己能帮忙,这位医官一看就是高人,他趁此可以讨教一二。
医官听张公公说此人就是配制药丸之人,便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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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骞这段时间奉聂弗陵的命令在京郊大营看守,他丝毫不敢懈怠。
下午家仆悄悄来报,告诉他季蕴回来了。
他喜不自胜,嘱咐副将一番后,匆匆跑回家看女儿。
季蕴衣衫面貌已焕然一新,青辞和红袖正在轮番安慰她。
季骞看到完好无损的女儿开心又激动。
“蕴儿,真的是你?你可算回来了,急死父亲了。”
看着风霜憔悴的父亲,季蕴吸吸鼻子:“父亲,是我让你们担心了。”
季骞擦擦眼角:“别说这个了,你人回来就好。”
季蕴告诉父亲他们路上被人劫杀的事情,聂弗陵也因此中了毒。
季骞听完十分惊惧,有谁会刺杀陛下?也不知能不能从杀手嘴里问出主谋。
季蕴求他:“父亲,女儿十分担心陛下,你进宫替我看看他吧。”
季骞自然依她,马上去宫中看聂弗陵。
季蕴十分疲乏,却没有半点睡意,只是苦苦撑着。
青辞见她眼睛里有不少血丝,苦劝她去睡一会儿,她怎么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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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官正在为聂弗陵施针驱毒,他医术极为精妙,下手也稳。
施完针,医官告诉张公公说,陛下身上的余毒驱得差不多了。
但他身体受到毒药侵害,可能会有后遗之症,他会尽力调治。
医官又看向奚望。
“这位同道,你医术高,鄙人非常佩服,但你用药未免有些冒进,也会伤身。”
奚望心里嘀咕,陛下所中之毒多厉害啊,若他不用猛药,怎能压制住剧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