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盥心间涌现出奇异的情愫,又苦涩,又酸楚
若然心里这才松了口气,收手之时,却反被濯盥紧紧捏住。
若然想往回抽,却纹丝不动,有些羞恼:“你这是何意?”
濯盥沉着眸子,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若然不语。
濯盥轻轻剥开大手间一只柔嫩白皙的柔荑,见柔嫩的手掌上白嫩无比,连掌纹都生得轻轻浅浅,丝毫不见有什么狰狞的伤疤。
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女娲石之事,事关重大,你可不要轻易传出去。”
声音清浅,却不容抗拒。
若然闻言一怔,脱口而出:“你怎会得知此事?”
女娲石之事,是梨雨轩和青丘的机密之事,纵使是花辞都不会说出,濯盥是从何处得知?
濯盥将若然的手松开,对上她一双清澈的眸子,道:“我的修为远在你之上,只稍稍一摸,便能探测出你身怀神物,上古十大神器之中,没有什么比女娲石更能治愈伤痕的了,此事,我归来那日便知晓了。”
若然一愣,随即想到了在寝殿后头,她误将濯盥以为是个偷窥风流的宵小之辈,与之交手之后,不免有些肢体接触
濯盥又道:“我若是未探测到你身怀神物,也无妨,毕竟我并不傻,从你那日救治霜素仙子之时,我也能猜出。可不同于那些人,宁愿相信你修习了什么秘法。”
若然错愕,脖子一梗:“我虽知道此事重大,可却见不得你为我承受如此重伤,我心中的愧疚,不得不暴露自己”
濯盥轻笑:“你心性纯善,对待身边之人,照顾有加,重情重义,这些,我都知道。”
若然有些不好意思:“你少哄我开心,我可没你说的这般好。”
濯盥盯着若然,一字一顿:“在我心里,你确实如此美好。”
一语道出,却只是平淡的夸赞,并未流露出暧昧之意。
若然点头,有些飘飘然,心情不觉更好了。
花辞正巧将若然的衣物收拾妥当,站在若然跟前,道:“小姐,衣物已经全部收拾妥当,小姐这就要走了吗?”
若然见状,方才高昂的情绪又忽的降至谷底。
她欲哭无泪,起身将花辞的小脸捏了又捏:“花辞啊花辞,你这是恨不得要将我扫地出门是不是?”
花辞苦恼:“我也舍不得让小姐走,可是太子殿下那边实在盯得紧,他既已将昨夜之事告知了染月轩主,就是在威胁小姐。小姐若还不快些去,不知后果是否会更严重?小姐既已做出抉择,还是快些去星耀宫才好,若是怠慢了,保不准他会在星曜宫刁难小姐”
若然闻言,更加不想去了,伏在桌前呜呼哀哉。
濯盥浅笑:“你也莫要过于忧愁,不过是贴身仙侍罢了,星曜宫里各司其职,得知你是梨雨轩的千金、青丘的公主,想必也不会太为难你的。”
若然伏在桌前,头也不抬,闷声道:“若是他们不知呢?”
恰在此时,林修匆匆进殿,瞧着气息还未喘匀。
花辞愤愤道:“林修,你方才去哪儿偷懒了?如今小姐苦恼至极,你也不来安慰安慰小姐!”
林修抓耳挠腮:“我这不是得知小姐要去做太子殿下的贴身仙侍嘛,怕小姐在星曜宫受欺负,特地去星耀宫上下打点了一番,这才耽误了回来安慰小姐。”
若然终于抬起脑袋,云里雾里:“打点?你找何人打点?”
林修嘿嘿一笑,十分自豪:“我林修别的本事没有,人情世故这方面可谓修炼精湛,且无师自通,早在梨雨轩大门口当值之前,我便已经同星曜宫上下打成一片了,那里的人都认得我!”
若然错愕,不由地对林修高看一眼:“没想到林修你还藏了一手?”
林修害羞不已:“哪有哪有,都是吃饭的本事罢了!我若不是有这本事,单靠我这一身破修为,在天界也混不开呀!”
此时,花辞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小姐,我与星曜宫的洒扫仙仆朱颜有些交情,那日我封仙礼,小姐你是见过的,为人还算老实可靠。届时小姐在星曜宫有什么要紧事吩咐我等,可以托朱颜来梨雨轩知会一声。”
瞧着花辞与林修如此之举,若然扶额,此时内心不知是喜是忧。
濯盥端坐在桌前,唇瓣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
:星曜宫的刺杀
梨雨轩千金若然,青丘的公主,摇身一变,成为了千熠太子的贴身仙侍。
仙岛林立,浮云直上。
若然离开了梨雨轩,带着花辞收拾的包裹,只身御风来到星曜宫,只见宫殿四周烟云缭绕,雾气氤氲,秀木葱郁,繁花似锦。
星曜宫是天界太子——千熠的寝宫,宫里宫外来来往往无数的仙侍仙仆,各负其职地行走在玉石铺就的宽路上,不紧不慢,井井有条。
若然一身紫衣,光明正大站在一处空地上,如同一位误入的闲杂散仙,显得十分突兀。
她神色淡淡,灵动的眼眸快速穿梭在来往的身影中。
终于,一个身着淡色衣衫的仙仆从她面前匆匆走过。
若然眼前一亮,伸手快如闪电,一会儿功夫就将他拉倒了一处隐秘之地。
“小仙来星曜宫,有要事相告。敢问仙长,太子殿下现在身在何处?”
那仙仆一脸稚气未脱的模样,突然被人拉到了一边,还没晃过神来,十分惊讶,在看清若然生了一副绝色姿容后,羞赧十足。
“仙长不敢当!”那仙仆红着脸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续说道,“这位仙子,太子殿下如今人在正殿,你若是有要事,只管禀告便是,太子殿下宽以待人,从来不摆架子,你进去也不必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