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牵马,喂饭,还要暖床
三皇子府。
一个鬼鬼祟祟的汉子正耸动着肥胖的身体钻狗洞,钻到一半,鼓起的肚子突然被卡住,汉子龇牙咧嘴地吸了半晌气,付出肚子被刮破皮的代价,终于爬了出来。
结果,一口气没松完,就被四面八方冒出来的小乞儿用浸了药的帕子捂住口鼻,迷晕过去。
平康坊东门。
楚云和苦思冥想一整天,好不容易想到那几个买饼的夏州府兵或许是救楚溪客的关键,赶紧跑去抓人,没想到夏州进奏院早已人去楼空。
楚云和只拿到了那些夏州府兵的画像,正贴在靶子上练飞镖,冷不丁被人撞了一下。
他不经意一回头,看到撞到他的人,再看一眼靶子上刚刚被他扎了一对鼻孔的画像,瞳孔猛地一缩。
对方似乎也意识到了危险,飞快地摸出一把匕,恶狠狠地朝楚云和扎来。
楚云和大长腿一扫,只听对方一声惨叫,竟是被楚云和的脚腕“砍中”脖子,当即倒地,昏死过去。
赶来助阵的金吾卫脖子一凉,齐刷刷后退三步别人的扫堂腿顶多扫扫脚脖子,楚头儿直接扫真脖子
简直是惊悚不减当年。
楚云和把人押到京兆府,顺便来看楚溪客。
“我方才得知,赫连雄死的当日随同的夏州府兵就被悉数关押起来,唯有这一人逃脱这货必定心里有鬼,我遇见他的时候他正乔装打扮,试图蒙混出城。”
楚溪客一听被抓的是夏州府兵,突然有了个主意“云和兄可知,其余夏州府兵关在哪里”
“就在京兆府天牢,不过是专门给犯官住的,条件比这边好一些。”
“那可否麻烦云和兄,帮我请求裴府尹,将他们移到此处若裴府尹犹疑不决,云和兄大可以告诉他,这是找出真凶的关键。”
楚云和当即点点头,理由都没问就去了。
约莫过了两刻钟,人还没出现,甬道那边就传来一阵大声小气的咒骂
“都是那个臭小子,害我们至此”
“还敢说自己是半个夏州人,我呸”
“早知道他是三皇子安排的杀手,我定要把他掐死”
“”
楚溪客怂唧唧地缩了缩脖子,一咬牙,一跺脚,狠狠一把拧在大腿根上,乌溜溜的眼睛瞬间飚出一串泪珠子。
“军爷呀原来你们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们也给毒死了,正要去阴曹地府里向你们赔罪呢”
楚溪客扒着牢房木栏,哭得那就一个撕心裂肺。
夏州府兵都给整不会了,直到被关进对面的牢房,依旧一个个大眼瞪小眼。
好半晌,为的府兵才粗声骂道“你毒都下了,现在哭个屁的丧就算哭得再好看,哥几个也不会放过你”
楚溪客立即表明观点“毒不是我下的。我只是太害怕了,才不得不认罪。”
府兵冷哼“我可听说,裴府尹连刑具都没上,你就一字不落地招了。”
“所以说嘛,我胆子太小,平日里走路连个蚂蚁都不敢踩死,更、更不敢见血”楚溪客表现出一副忐忑胆小的样子。
其余犯人都看不下去了,纷纷帮楚溪客说好话
“这后生怎么看都不像个下毒杀人的。”
“是啊,他还请我们吃肉串了,不要钱”
“你看,他连小狸奴都当宝贝似的供着,岂会狠得下心去杀人”
“”
楚溪客连忙摘掉小桑桑脑瓜顶上的碎茅草,朝对面牢房举了举。
“喵”桑桑亮出嫩乎乎的小嗓门,优雅又礼貌地跟对面几个汉子打了声招呼。
楚溪客瞬间美滋滋,吧唧一口亲在小毛脑袋上,小声夸赞“咱们桑桑真长脸”
“喵”
桑桑踩着他的鼻子,软乎乎的小身板努力拉长,够到楚溪客头顶的位置,舔了舔,就当扔个桃子丢个李子啦
夏州府兵再次哑了声,就真有只小猫咪啊看起来确实很有爱的样子不,不对,不能就这么妥协
“任凭你花言巧语,最后还是得给我家使君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