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扶书眼里尽是痛苦之色,她苍白的唇瓣轻抿,“不管怎么样,我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白扶书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感觉肚子一阵抽痛,汗水瞬间沁出额头。
她痛苦皱眉,捂着自己的肚子,汗水滴落,声音虚弱道:“肚子我肚子好疼。”
勒沉祁皱眉,“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她脸色惨白,一只手慌乱的去抓勒沉祁,视线开始模糊不清,恐惧从四面八方袭来。
女人的声音逐渐微弱,勒沉祁心头蓦地一震,随即一把抱住她,看着她身下渗出的血,他瞳孔一缩
夜里,西洋医院。
女医生将病人推入产房。
勒沉祁想要进去却被拦在了门外,不能进入。
“她的情况怎么样?”勒沉祁紧皱眉头,低声问道。
医生叹了一口气,“病人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早产几个月,孩子恐怕保不住,少帅你还是做好好心理准备。”
“”勒沉祁站在紧闭的病房门外,神情阴霾,眉头紧皱,气压及低。
身后的手下不敢近身。
原来她肚子的孩子已经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从没有在意过她,更别说这个要出生的孩子。
他对她的一切,一无所知。
这几个月,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勒沉祁暗自咬牙,拳头紧握。
而另一边的病房里——
白琤正在休息,听见病房门被人打开,以为是勒沉祁来看她了,她开口微笑:“你来了。”
“怎么,原来我的琤琤一直在等我?”男人粗狂的声音响起,白琤身子蓦地一僵,她机械般回头一看,支支吾吾道:“你你怎么来了?”
眼前的男人一身布衣,略显狼狈。
白琤见他就紧张起来,急促说道:“你怎么能来这里?赶紧离开,一会儿勒沉祁就会来。”
“来这里?恐怕你想多了。”男人轻笑,顺势坐在白琤病床边,不羁道:“他守着他的夫人生孩子,哪里顾得上你。”
“你是说白扶书她生了?”白琤脸色灰暗,秀眉紧皱。
男人云淡风轻的点点头,“没错。”
他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咬了一口。
白琤语气不悦,冷淡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你这个女人可真是,我这次来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钱,如果你不给够我三千大洋,我今天就不走了。”男人将吃了一半的苹果放在桌子上,冷笑道。
“三千大洋!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白琤暗自握拳,她哪里能凑到这么多钱。
“哎呀,你也别激动,勒沉祁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堂堂一方少帅,这点钱他还是有的。”
白琤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既然这样,就不能怪她无情。
“好。”女人轻挑了挑眉,算是应下。
男人见她答应了,不再多待,双手插兜,而后离去。
这边的生产手术还在继续,医生从里面出来,对着勒沉祁紧张道:“少帅,夫人的情况很不乐观,是保大人还是孩子”
他犹犹豫豫开口,不敢抬头去看面前的男人,只因男人锐利寒冷的视线直逼人心,让医生心底恐慌。
“你说什么?”男人声音冰冷,喉结滚动着。
医生吓得大气不敢喘,颤颤巍巍道:“保大人还是小孩”
勒沉祁咬紧牙关,“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给我保住她的性命。如果她有意外,我让你们整个医院陪葬。”
“是是是。”医生连忙点头哈腰,他心里十分清楚,勒少帅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位年轻的少帅可是出了名的手段残忍。
医生赶紧进去,手术室的门再次紧闭,清冷的走廊上没有一点声响。
勒沉祁试图让自己冷静,面对这样的局面,他竟然有些后悔。
想要这个女人活下来的情感更加浓烈。
白扶书,你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