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时常感觉手指传来痒意。
用余光去瞄,才看到谢枳悄悄试探着来勾,又飞快缩回去的手指。
手掌宽大,手腕细长。
血管略带青色,凸起得恰到好处,正是我的XP。
试探那么久,见我注意到他,头撇过去耳根迅速红了起来。
手也若无其事插到了裤兜里。
。。。。。。这个人真的很容易耳朵红。
我将手顺进裤兜,一把牵住他的手。
他没敢看我,却偷偷反握住了。
就这样一路别别扭扭走到家楼下。
见到门前站着的人,谢枳的脸又垮了下来。
徐开洲捧着一束花站在那里,视线稍稍停在我和谢枳牵着的手上。
我条件反射要往回缩。
直到谢枳用力将我握紧。
我才反应过来,徐开洲已经不是我的谁了。
徐开洲显得有些落寞,说出的话却仍然让人生气。
他说:“不要拿别人气我了鹿鹿,我知道错了。”
我没自证,反问他,“安悦呢?”
据我所知,安悦被安父安母教训过,以好好休养为名,隔绝了和徐开洲的来往。
也就是前不久,安父安母才知道他们俩竟然交往过。
我看向他手里新鲜的多头泡泡。
我们交往时我最喜欢的花,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送我。
可他陪安悦试婚纱的那张照片里,也有这么一束花。
我的语气很平和:“一种花不可以同时送两个人,你现在觉得后悔,不过是你两头周旋失败,权衡利弊的选择罢了。”
“你当真这么喜欢我吗?是因为那些投入让你觉得,现在放弃我很不值得?还是因为我是你得不到安悦的退路?”
我也握紧谢枳的手,“我不是舍不得沉没成本的人,希望你也是。”
这七年里我是真的喜欢他。
但人也是真的会变。
那个委婉说安悦太无理取闹我们也不用顾及她的徐开洲,已经走丢了。
徐开洲终于看出我眼底的失望。
他强露出笑容:“我只是选错了一次而已。。。。。。”
我不想再和他多说,低头准备打电话给安保。
谢枳手一松,鲜红的小本掉在地上。
他故作惊讶捡起来:“谁的结婚证掉了?”
徐开洲脸上难看的笑容尽数消失,看着结婚证有些晃神。
看谢枳拍拍证件上的灰珍惜地放进口袋,我感到好笑。
没管徐开洲会有什么反应,和谢枳一起径直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