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媛媛皱紧眉头,一字一句,“晏总,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祝媛媛没有等他的同意:“您为什么那么恨池星燃?”
真的只是因为池星燃赶走了司明羽,脾气不好,喜欢无理取闹吗?
她总觉得这中间原因没有那么简单,晏斯野应该是有什么事没有和她说。
她其实可以自己去查,但这事,毕竟涉及到晏斯野的隐私,他不想说,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祝媛媛看着晏斯野的眼神慢慢染上阴霾,心里也都明白了:“晏总,当我没问过这个问题吧。”
她起身走到房间中央,看着地上那几乎烧光了的毛衣,无声的叹了口气。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祝媛媛走到门外去接,再回来时,脸色变得很是凝重。
晏斯野声音沙哑:“怎么了。”
祝媛媛表情为难。
晏斯野唇角有些苦意:“都这样了,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接受的。”
祝媛媛犹豫了下,“晏总,池星燃把池家的公司卖掉了。”
晏斯野先是一愣,旋即“蹭”的下站了起来:“不可能!”
那可是池家的公司,是池星燃父亲母亲毕生的心血。
这几个月,池星燃那么努力,那么用功,夜里睡觉说梦话都会嘟囔两句公司的事,他怎么可能会把公司卖掉……
晏斯野呼吸急促,抬脚匆匆往船舱外走。
他踉跄着来到门口,忽然停下,“他卖给了谁。”
祝媛媛蹙眉:“……盛戚南。”
晏斯野眼眶“蹭”的一下泛红,如同被倾入了领地的狮子,周身漫迷上一股凛然的寒气和杀意。
“盛戚南……”
……
直到这天晚上,晏斯野才回到别墅。
房间里,属于池星燃的所有东西都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柜子里他送给池星燃的礼物,一件一件被整齐的摆着,就连包装袋都完好的叠在一旁。
晏斯野拿起一只蓝色的钻石手表。
这是他上周刚刚送给池星燃的礼物。
那时池星燃就窝在他的怀里,看着钻石星空表盘,红着脸,说自己很喜欢。
这几个月来,你对我的每一件补偿,都让我觉得恶心。
耳边陡然传来池星燃的声音。
晏斯野像被攥住喉咙,心口泛起一股浓烈的酸楚和沉闷。
那个从来有什么就说什么,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的小少爷,居然也可以把戏演的那么好。
晏斯野失魂落魄的坐在床边,手掌慢慢拂过蓝色的被单,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突然想到什么,起身离开了家。
半个小时后,晏斯野的停在了池星燃曾经的出租屋外。
他扯开安全带跑下车,喘着气来到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