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奔波,张有成事件也终于尘埃落定。落霞湾开明楼彻夜通明,各个职能小组来回穿梭,有忙着去搜救的,有忙着去协调各兄弟单位的,有接待伤员的,有回应媒体的,有整理材料的,虽是奔忙,却井然有序。
何军、南峰下了飞行器,眼下任务已经完成,也无需再隐藏身份,都脱掉闷热的头套,与众一齐将张有成的裹尸袋抬出,郝子文也早安排了人等着接待,将裹尸袋送去殓房收了。
局长此时也亲自赶了过来,对何军与南峰夸赞一番后,正色道:“今晚还不能休息,辛苦一下,将马向辉、张采薇、高芸三人掌握的证据录一份完整的口供,再根据口供,寻找实质性证据,现在是凌晨五点,四个小时之后,在塔尔善最高法公开审理,务必证据确凿!”
何军接下任务,便着手办理,兵分两路,南峰与三个证人都相对熟悉些,自然负责询问,由蔡卫远协助。自己则带人返回基地,寻找各种证据。郝子文则由姜博士协助,负责取出俘虏人员体内植入的芯片。
郝子文突然折返回来,问道:“老何,不对劲!刚听你们说了整个过程,那么多黑甲人,为何你们只遇到了一个?其他的黑甲人呢?”
被胜利冲昏头脑的一群人,竟然都没想到这个问题,何军道:“是我的疏忽……”立即让局长通知打扫战场的人先撤出来,狼藉中还存在潜在的威胁。
郝子文道:“多带麻醉烟雾,用处很大的。”又亲自帮着搬了三箱麻醉烟雾弹放在何军的飞行器上。
何军带了宗齐和乾坤兄弟,只四人,便又返回了基地,在基地外两公里处,见维安局的同事正整理着清理出来的一些物品,有文件、硬盘等。何军与他们说了黑甲人的事儿后,背囊里装了麻醉烟雾,带了防毒面罩,穿了防刺鞋服,辞了众人,带着宗齐与乾坤兄弟,往废墟里去了。
翻下热成像透镜,拣了一处相对较高的废墟,环视一周,均未现异常,究竟这些人被张有成控制在哪里?宗齐去飞行器上,将电子搜救犬牵了七八条下来,散了出去。
不一时,西面的搜救犬出刺耳警笛,示意现疑似目标,何军推了推面罩,握了一颗麻醉烟雾在手中,快步跑了过去。顺着搜救犬眼中红外线扫射的红圈区域看去,是一片狼藉。何军将破碎的纤维盖板掀起,里面露出了一扇伸缩门,门半开着,门里面是一条甬道,甬道中整整齐齐站着三列黑甲人,都低着头,从热成像透镜看去,这些人的温度只有二十几度,完全不是活人的体温,心中不免吃了一惊。
这时宗齐赶来,绕着门洞看了一圈,说道:“何组,这些人已经死了。”
何军扳着门,用枪托试探着伸了进去,顶住左前第一人的胸口,只一碰,那人便向后倒去,三列人,如多米诺骨牌一般,稀里哗啦的倒了一地,数了数,一共是三十六人。蹲下身细看时,脚下还连着电源。
何军无奈,只得请教姜博士,便拨通了视讯电话,姜博士仔细看了推拉门的结构和黑甲人的状态,说道:“初步判断,这些黑甲人的科技成分很高,将真人与机器人完美的融合,更利于操控,并且有小部分的自我意识。你们未曾遇到的原因,我想是因为能源供给区被优先打掉,这些半人机器人缺少能源供给,便不能工作。”
何军道:“从哪儿看出是因为能源供给的问题?”
姜博士道:“那,你看推拉门,只打开了三分之一,证明是有人启动过的,只是电路生了故障,或是停电,门打开所需的能耗,将虚电用尽,便没有更多的能源支撑这些黑甲人启动。”
挂断了电话,西北方向的电子搜救犬也出警笛声,过去查看,和头一个一般,只是门开的小了很多。如这样的藏兵洞,基地里共找到了3个,拉出半人机器人1o8个,将他们就地安葬后,继续开展搜证工作不题。
早晨八点半,各组分配的任务已经完成,南峰带着三名证人,连同南宫霸天外的另外七金刚,前往塔尔善最高法,准备出证人席。
何军则将整理好的各种材料,统一呈报给局长。在众多媒体记者的簇拥下,新闻台全程直播,从落霞湾到塔尔善最高法,警车警机开道,后有装甲车压阵,一路浩浩荡荡。一一三爆炸案的许多家属听闻抓到了真凶,也都围在路两边夹道欢迎。
一直忙于收集证据,南峰也没有和高芸好好的说会话,也不知怎么跟她说高月惨遭不幸的事儿,因大家都一夜未眠,便从后门溜了出去,避开人群,在大厅拐角处的咖啡机打了三杯,分别送给三个证人:马向辉、张采薇、高芸。想着等下能和高芸说说话。
端着咖啡,先来到马向辉的临时休息间,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想必是睡着了。便轻轻的推开门,将咖啡放在桌上,慢慢的退了出去。
正要带上门,门缝闭合到三四公分时,窗户和门缝形成了对流,一阵凉风袭来,风里还夹杂着些酸味,很熟悉的酸味,南峰也不以为意,轻轻关上门,给小薇送咖啡去了。刚敲了一声,小薇便将门打开来,接了咖啡,让南峰坐,南峰拿着手中的另外一杯咖啡,说道:“我还没送完,时间不早了,马上要上庭了,你快点准备!”
南峰端着最后一杯咖啡,来到高芸的临时休息间,高芸说道:“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能不能成为证据,所以也一直没说!”
南峰道:“目前的证据,已经足够了,不过你有什么想说的,不妨直说。”
高芸道:“你把录音设备关掉吧。”继续说道:“这件事,就是护华天宝。”
南峰道:“护华天宝?”
高芸道:“完整的说,应该是护华天宝,芸芸众生,唯我独尊!”
南峰道:“之前听你嘀咕过,不知道什么意思,以为是什么文言文。到底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