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高忠明转过身,朝着台下的观众喊到:“接下来我们将会表演《军舰进行曲》,当我转身时,你们就唱一句‘防守,进攻!’”
底下的观众很是配合,不过台上的小泽征尔却是摇着头,他本身就不喜欢这首歌,尤其是“冲向高山,让尸骸填埋沟壑,走向大海,让浮尸飘满洋面;吾为君亡,死而无憾。”这一句。
不多时,尾高忠明一会指挥着乐团,一会转身指挥着观众。
“防守,进攻!”
“防守,进攻!”
音乐厅内,听众们配合着尾高忠明,激昂的声音充斥着上方的三角穹顶,形成回音,再加上乐团的演奏,不失为一场优秀的表演。
原本这样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昨晚和尾高忠明发生矛盾的首尔爱乐众人就不乐意了,大部分乐手,吃饭的吃饭,回酒店的回酒店,只有少数几个人还在留在音乐厅。
不过远在将军冢的楚暮恒,此刻正牵着朴彩英的手,同希拉里·哈恩两人下山,下山的路不是阶梯,而是环绕着的平道。
“你要休息几天?”
“三天,我可以陪你到东京,然后就得去巴黎。”朴彩英年前的行程都被排得满满当当,这三天也是她自己调动行程后,挤出来的时间。
卢克被希拉里·哈恩抱着,故而能够将头伸到她的耳边,“那是艾萨克的女朋友吗?”
();() 希拉里·哈恩当楚暮恒的小提琴老师时,卢克也才出生没多久,现在也不过六七岁,不过由于楚暮恒以前经常回到他家吃饭,也经常会给他带礼物,所以他和楚暮恒很是亲切。
“对了,哈恩姐,弗雷迪没有来吗?”
“他去罗马表演了。”希拉里·哈恩顿了顿,弗雷迪是她的丈夫,也是著名的男高音家。不过两人是姐弟恋,希拉里·初入乐坛时,弗雷迪还是一个毛头小子。“亚当斯说你要自己办一个乐团。”
“嗯。”
“到时候我表演,就找你的乐团合作。”
楚暮恒一愣,其实希拉里·哈恩和乐团合作,是在为这个新乐团提高人气。当楚暮恒反应过来后,认真的点点头,“谢谢!”
不知不觉间,几人已经走到了山脚,希拉里·哈恩准备在这里,和楚暮恒道别,“我先带着卢克回酒店了,明天早上我们就要飞去罗马,后面回纽约,有时间的话就来吃顿饭。”
看着远去的希拉里·哈恩,朴彩英问起了楚暮恒关于她的事情。
“以前过圣诞节的时候,我和洪正熙就会到哈恩姐家去蹭饭。一来二去,哈恩姐的父母都把我当成他们的孩子一样,时不时都会叫我去吃饭。”
“接下来去哪?”
“回酒店吧,感觉没什么好玩的。”
虽然朴彩英自己订的有房间,可还是跟着楚暮恒一起回了京都音乐厅对面的细川酒店。朴彩英要来了楚暮恒的剃须刀,想给他刮胡子。
楚暮恒用的是机械剃须刀,因为以前楚峰就是用的机械剃须刀,所以楚暮恒自己有了胡茬后,也更倾向于机械剃须刀,而不是电动剃须刀。
“剃须膏在哪?”朴彩英从楚暮恒手里接过剃须膏,然后在他的脸上揉了起来。
不一会,不止楚暮恒的下巴上遍布泡沫,就连楚暮恒的鼻子,眼皮上都挂着泡沫。而身为罪魁祸首的朴彩英,却是笑得后背靠在墙上。
“你别笑!”楚暮恒右手在自己的下巴上一蹭,然后又在朴彩英的脸上划过。
“艾萨克,你死定了!”朴彩英笑着用手胡乱的抹着楚暮恒的脸,就好像是把剃须膏当成了洗面奶。不过这之后,楚暮恒直接把自己的脸贴到她的脸上,染了半边白。
最后这胡茬,还是楚暮恒自己刮去的。
“你有理发店里那种剃须刀吗?”
楚暮恒仰着下巴,对着镜子,看有没有刮干净,“没有,有也不给你,笨手笨脚的,我怕你直接把我喉咙划开。”
就在两人打闹之际,裴昌仁却是只有跟在小泽征尔的身后,希望楚暮恒来接他,但连他自己都觉得希望不大。
明亮的房间内,朴彩英正把楚暮恒的大腿当成城头,侧卧着身子玩手机。楚暮恒下意识一拍大腿,便拍在了她的额头上,“忘接裴昌仁了。”
“阿帕哟!”朴彩英吃疼叫道,随即捂着额头,挺起上身。楚暮恒这才回过神,一边用手替朴彩英揉着额头,一边给小泽征尔打去电话。
等到确认裴昌仁一直跟在小泽征尔的身边后,两人才干起了正经事。
首尔奥林匹克体育场,晚上十一点。
麦克信田和林肯公园的DJ约瑟夫·韩打量着演唱会的场地,这是两人素来的习惯。
“艾萨克真的要加入乐队吗?”
“他才不会进我们乐队,虽然我一整天都让他进我们乐队,不过他要是真的想来了,我第一个不愿意。”
麦克信田抚摸着舞台边缘的音响,神色有些暗淡,“在我眼里,查斯特永远都是这只乐队的主唱,以前台下的粉丝唱出来,对我来说,就和查斯特的声音,一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