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暗叹,齐县的格局今后怕是要变天了。
魏先生虽然在齐县然物外,并且对于权势财富不甚在意。
可其他人不是这样。
齐员外一死,官府、利贞镖局、白莲教等势力一定会纷纷出手,将原本齐家的地盘吃干抹净。
对于这场比赛的结果,虽然有的人质疑,但也无可奈何。
人们常说努力大于天赋,可在市井上摸爬滚打许久的家伙们都清楚,他们已经足够努力了,欠缺的就是天赋。
练武,天赋本就是资本。
李应当又年轻,天份又高,但凡中途不夭折,注定能成为一位高手,如果是某个宗门的弟子,以后便会成为门派的底蕴,至少撑得起数十年的兴盛。
所以,齐员外一死,加上李应当何止是年轻,简直是年轻到没边。
十五岁的年龄虽说放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娶妻生子的时候,甚至穷苦人家早就有了几胞胎,可放在武道一途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
于是乎,有些人动起了心思。
收住了前倨后恭的神态,像一条忠实的哈巴狗一样比对待齐员外更恭敬的模样对待李应当。
只希望能够混个脸熟,搭个关系。
等日后李应当达了,从他的指缝间流出来的一点汤水就够这些人吃饱喝足。
可谁想。
李应当板着个脸,完全不理会这些谄媚之人。
在上一世,他就苦于“人情世故”,这一世也是如此。
交少而精的知心朋友,而不是和这些酒肉朋友鬼混喝他们的迷魂汤,免除不必要的社交,这是李应当的想法。
魏师瞧见李应当对于其他人的反应,惊讶极了。
少年人功成名就引得众人攀附,或多或少都会流露出春风得意之色,再不济也会笑着说几句客气话,可李应当不是这样。
“好一个武道胚子。”
魏师在心中赞叹道,然后主持着躁动的场面,“各位,到此为止了!”
以白莲使者为的一群人见大势已去,又见李应当眼神阴厉,心中暗叹自己看走了眼,同时骂了几句死在场上的齐员外,落寞黯然。
都说人死债消,死者为大之类的话。
可对于白莲使者来说,死了就死了,关老子屁事,惹得我心中不爽才是第一位,要不是还有人看着,他甚至要上去再砍几刀泄愤。
齐员外啊齐员外,上场前你信誓旦旦地说“竖子不足为惧”,如今却败了。
真是给我留下了好大的烂摊子!
“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还请李少侠恕罪!”
白莲教使者贵为入境强者,虽然比李应当能打,但在魏师主持公道的情况下,只好道歉。
他清楚地知道这件事情的生少不了自己的挑拨。
对方不可能忘掉自己。
索性在此时道个歉,将仇怨说开。
免生得李应当想不开日后成长起来了找他报仇。
冤家宜解不宜结,白莲教使者不是没想过等少年落单时先下手为强,可万一失误了呢?
那梁子就彻底解不开了。
“李少侠,今天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我们也是受了齐员外的蛊惑,他承诺给我们一大笔银两,对于李少侠本人我们之间并无过节,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然后使者叫旁边的几个弟子出去取盒子,准备把齐员外给他的财物交出来赔罪。
实际上,齐员外并没有给白莲教使者什么银子。
使者这一手准备完全是多年来混迹江湖甚至官场得来的经验——凡事留一手。
随后跟着白莲使者来到武馆的白莲子弟端回了一个长条状的小盒子,弟子们当着众人面打开了这个手臂长的小盒子。
只见盒子打开之后是一片耀眼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