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蘇想到系統的任務,杏眼彎了彎,她答應著,皓白伶仃的手腕拎起酒杯,眉梢稍抬,微醺的酡紅浮上臉頰,「我已經喝了。。。。。。」
殷紅的舌尖探出,舔了舔嘴唇,淡粉色的唇在黃澄澄的燈光下,充滿了暗示意?味。
酒杯相撞,發出鏗鏘的脆響。
「你們呢?」阮蘇蘇將酒杯壓在唇瓣,如蛇一般的視線掃過季曄,最後落到辛哲的眼睛上,「喝不喝?」
辛哲呼吸一窒,眼皮仿佛不堪重負,帶著濃密的睫毛不斷輕眨。
他視線落在阮蘇蘇的身上,完全挪不開。
出於?完成任務的需要,他見過不少類型的女人。
嫵媚多姿的舞女,清純墮落的髮廊小妹,乃至於?依附富商的情婦,可?他總覺得那媚意?總帶著些苦味。她們大多以?媚為武器,換取生存。
包括他的母親。
所?以?他天然地排斥過於?媚的存在。
也自信不會?被蠱惑。
可?現在,他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可?根本沒有躲開的欲望,甚至於?情不自禁地想離這?媚意?更近一點。
腦子仿佛生了鏽,他垂眸,喝下桃花釀。
豪邁的一灌。
季曄也看呆了。
可?當阮蘇蘇的視線掃過來的時候,他頓了兩秒,手指不斷摩挲著雞骨頭,半晌,也一聲不吭地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三個?人,推杯換盞,一杯又一杯,不知?疲倦。
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稠。
鹽酥雞逐漸變涼,而酒香卻越來越陳,越來越香,活像是要將所?有人都溺死在這?桃花的香氣里。
噗通——
終於?有一人撐不住,先到了下去。
季曄撐著暈乎乎的頭,不免苦笑,他本就好酒,今天更是因為貪杯,多喝了幾杯,度也比辛哲快上不少,更詭異的是。。。。。。
他望向端著酒杯輕啜的阮蘇蘇,視線定在了杏眼眼尾的一抹緋紅。
怎麼辦?
不會?真的。。。。。。
他也完蛋了吧?
這?可?不行,他還想嘲笑辛哲的,怎麼能跟他一樣。。。。。。
泥足深陷呢?
阮蘇蘇乜了醉倒在桌上的季曄一眼,吁出口氣,把?冰涼的酒杯貼在臉頰上。
輕飄飄的。
暈陶陶的。
仿佛在雲端。
她伸出腳,踢了踢辛哲,笑道:「你酒量不錯啊,居然還沒醉。」
然而,被踢了腳的青年,渾身一顫,像是被嚇了一跳。
辛哲眯著眼睛,試圖聚焦,可?眼前全都是重影。
不死心,他身體前傾,兩人距離越來越近。
椅子的兩隻腳逐漸脫離地面,吱呀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