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了她如何?”思及,江鱼暗暗握紧了拳头,她还未被派出去执行过什么任务,只在此刻,她从未这般想要一个让人死掉!似乎只有亲眼见着那人喷涌而出的鲜血才能止住她心中翻腾不止的杀意。
宋仲成对眼前一切极为满意,他微微加重了语气,声音中似乎带有洞察世事的力量:“杀了她后?你会面临什么?可有想过?那些人既然能寻到威武镖局,暗处或者该说此刻你我的周围就藏有不少他们的暗哨。只等你有所动作便会把你送到陆明沅眼前,你觉着以你的身手有多少胜算能在那些人的眼皮底下一举除掉陆明沅?七成?五成?”
“”接连反问让江鱼不知怎么回答。她忆起那夜与她交手过的几人,光是力量上的悬殊便已经注定了她的败局,她能侥幸逃脱也是对方并未对她下死手的缘故。
“如若没有十足的把握,那我奉劝你不如尽早歇了心思,还是说你自愿送上门做那第三个枉死的人?待你抢先一步下了黄泉,再等上几十年,等到陆明沅享尽荣华富贵、寿终就寝后再与她奈何桥上细细清算这些?”
“”握着的拳头又攥得不那般紧了。
“不过啊,我可以帮你,可是”
“可是什么?”
“我要你心甘情愿永永远远留在我身边。”
“我愿意,只求先生出手。”这有何难?她原就没有去处,被报仇冲昏头脑的江鱼想也不想应下,霎那间似有一个身影浮现,可很快又消失了。
“真是个听话的好姑娘。”宋仲成满意的笑了。
依着谢逢春的习惯,每次来解语斋与芸娘温存之后绝不敢留宿。
直亲眼见着软轿远去,芸娘才敢出门回禀:人走了。
前几日,宋仲成命人找将一对老夫妇送去了奉天府击鼓鸣冤,状纸直指英王世子府中侧妃。
涉及皇孙内院,奉天府自然不敢怠慢,接了状纸后随即遣人赶往世子府府问话。
“什么东西都敢来质问我!滚出去,让他们滚出去!”
传话丫鬟见了这幕,一时也不知怎么做才好,当下却也不敢照实回话。
奉天府的官差可是说了:那对老夫妇亲告世子侧妃苛待下人。若不是此刻世子不在府中、王妃又去了英王府,她哪里敢如此不开眼跑来请示这位当事人:陆侧妃。
世子侧妃院里年初卖出去过一个丫鬟,这样的小事本就算不得什么,但凡是签下卖身契的丫鬟,生死皆由主家决断,便是真死在世子府中,事后只需到官府报备即可。何况那丫鬟只被卖到花街柳巷,这种事闹开于主家而言最多落得一个苛待下人的名声,以英王世子的身份地位,这种事情不出几日便会被彻底盖下。
可不知怎的,那丫鬟父母这会子不依不饶闹腾起来。
“侧妃息怒,到底是奉天府的人,不好得罪。”说话的是世子身旁伺候的丫头,自雪儿死后便是这人守在侧妃身旁。
“人已然卖了,这会子让我去哪给她们交待!”陆明沅压抑住怒气,冷冷说道:“况且若真是心疼女儿,何必将人卖进世子府?”
这话不假,可眼下总要给个态度。
“呵!”思索片刻后,陆明沅便有了决断,此案虽暂未宣判,却是注定的结果,左右不过赔点银子了事,她若较真才是真蠢,“你去取些银子交由奉天府的官差,旁的让他们自己决断。”
眼下这个哑巴亏必须得咽下,待她腾出手来
“如此小事,即便谢逢春知晓又能如何?”
“不错,如此小事,谢逢春自然不会在意,可是若是芸娘借着此时再说出一些别的呢?”
“别的?”江鱼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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