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薄成渝,她放弃了进巴黎歌剧院芭蕾剧院的机会。
真傻,傻透了。
沈母来会和她扯些家常琐碎的小事,八卦家里的亲戚们。
谁又离婚了,谁又结婚了,谁在外面找小三被妻子提着菜刀追了一条街,还上了娱乐新闻头条。
沈雯经常被逗得笑趴在桌子上,趁着沈母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把眼角的泪擦干净。
面对小三,别人能提刀上阵,她就只能忍。
谁叫自己嫁了个有本事,惹不起的男人呢?
活该啊。
比起沈父沈母的报喜不报忧,对薄成渝相关的事避而不谈,沈墨就很无所顾虑了。
他和她说,薄成渝被他爷爷行了家法,用荆条抽了三十多下。
沈墨不解气的道:“臭老头子不会打,打什么后背,要我我就打他**!打开花!让他下不去床!”
沈雯:“就像火锅里涮的开花墨鱼肠那样?”
沈墨被戳中笑点,欢快大笑,不过笑着笑着就被泪水糊住了视线。
“姐,你额角是怎么弄的啊?学校里都不让打架斗殴,监狱里欺负人,都没人管管的吗?”
沈雯几乎每天都会挨打。
她嘛,脾气傲,骨头硬,她们揍她,她就还手。
让她当小弟,被她们呼来喝去,不可能。
额头上这块一元硬币大小的烫伤疤,是被她们按着,用烟头生生烫出来的。
挺深,得永久留疤了……
“很难看吗?”沈雯抬手摸了摸凹凸不平的伤。
沈墨摇着头,从哭声中磕磕绊绊挤出话来:“不难看,一点都不难看。姐姐无论什么时候都不难看!”
沈雯打笑道:“嘴这么甜,一看就是平日里没少在夜店撩小姑娘。”
沈墨哭红了脸,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我不去夜店了,再也不去了。我准备进公司学做生意。”
“我把我的游戏装备,跑车,手办球鞋都卖了。姐,我一定会干出番事业来,你出来后什么都不用做,我养你!”
……
两年后,刑满。
进去时是盛夏,出来依旧。
狱警把她进去时收走的手机还给了她,“以后在外面好好做人,别再犯法了。”
沈雯没作声的往路口张望着,眼含期盼地等着她的家人。
从早上等到了中午,又从中午等到了晚上,蝉鸣声此起彼伏。她坐在路边,恐惧使她双臂收紧,把身体蜷缩成了一团。
自打她进去,每个月爸妈和小墨都会风雨无阻的来看她。
可最后的这三个月,他们一次都没来。
她告诉自己,他们是生意忙,没时间。
但今天是她出狱的日子,他们就算本人不来,也应该派司机过来。
都没有……
很大可能是沈家出事了!
与此同时。
一名司机在路口拐角探头探脑往沈雯的方向观察了很久,然后转身走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后车门处,隔着车窗,低声对着里面的男人道:“薄总,沈小姐她还在等,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车里的人没回应,司机一头雾水的抓了抓头发,真不懂老板是什么意思。
今儿早五点就来了,停车在这里等着。
八点多沈小姐出来,也没见老板下去迎,就这么躲着,耗着……天都黑透了。
幽暗的车厢里,男人身侧的手机屏幕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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