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沈雯有一双纤细白皙的手,指甲盖上经常弄成花花绿绿的颜色,还会往上面镶钻石,贴亮片。绝不是此时这般的粗糙……
她手上有血,不敢碰到男人,将将捏着钥匙的尾端,试探着抽出后说了声“谢谢薄总”转身拉着沈墨就要跑。
“等一下。”
“……”
沈雯脊背僵直着驻足,侧身道:“您还有别的事情吗?”
“换个地方,我们聊聊。”
沈雯神情恍惚,觉得听了个天大的笑话。
两年前她无数次想和他坐下来好好聊聊他们的婚姻生活,他呢?每次听她说两句就不耐烦,要么着急去公司,要么着急见乔莺莺。
“您有什么话,就这么说吧。”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薄成渝大着步子走向她,不由分说的把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沈雯抬手拒绝,却被男人扣住了手腕。
“袒胸露背的想去哪,嫌丢的人还不够吗!”
沈雯被他的话激到,压抑着的情绪彻底爆发:“我丢人丢的也是自己的脸面,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充其量就是我前夫,有什么资格管我?”
“放开,你放开我!”
薄成渝任她捶打挣扎就是不肯松手,甚至还拉高了她的手腕,冷笑着道:“不装可怜了,刚才不是装的很好吗?”
沈雯心脏抽痛,眼泪在眼眶打转,气的口不择言:“我装你妈了装!”
薄成渝眼神冷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说你**!”
沈雯破罐子破摔的道:“在你眼里,我不是本就该如此粗鄙不堪吗?薄总您得偿所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
“成渝!”
乔莺莺从车内下来,拉住薄成渝的胳膊,柔声细语的道:“雯雯刚出狱就碰到家里发生变故,脾气爆了点很正常,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快别为难她了。”
沈雯视线落在他们二人交缠的手臂上几秒,淡定的移开。
男人身上冷冽的气息因为乔莺莺的靠近有所收敛。
这是他对她从来不曾有的温柔。
乔莺莺嗔怪完薄成渝,转头又来教育她:“雯雯,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能骂到成渝的母亲身上啊。快给成渝道个歉!”
呵——
两年没见,乔莺莺身上的茶味是越来越浓了。
沈雯无视她,扭动着手腕,定定道:“薄总,您再不放开,我真对您不客气了。”
薄成渝五指收拢,讥讽道:“就你现在这样弱不禁风,能对我怎么个不客气法嘶——沈雯!”
她一口咬在男人虎口处。
薄成渝震怒的叫着她名字甩开了手。
沈雯向后趔趄了下,抹着唇角的血转身离开。
然而走了没两步,腰间便是一紧,接着被男人扛到了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