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刚、秀儿在家吗?”郭先生一进门,就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开口喊了一句。
“郭爷爷,郭爷爷。”金竹和金兰听到喊声爬上隔着的院墙喊道。
“哦,你叔他们呐?”郭先生感觉不对,赶紧问道。
“我喊妈妈,你来我家吧。”两姐妹说完跳下了墙头。
郭先生慢悠悠转身,走出院门,到隔壁,看到金嫂儿站在门口,眼眶红红,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心里一揪,仿佛被刀子刺入那种疼,弯下腰蹲在地上。
“叔,他们走了,是被杀的,没有找到凶手。”金嫂儿说了这句话后,痛不欲生地哭了起来,金兰金竹站在旁边不知所措地抓住金嫂儿的衣摆,眼泪啪啪掉下来。
“嗯,我知道了。”郭先生站起来,走进屋子,看到在土炕上的小铁牛,眼泪再次留下来,小铁牛看到郭先生,咿咿呀呀地喊着,伸着小手。
郭先生抱起小铁牛,脸颊贴着孩子,双肩不停地抖动,后背绷得笔直,大滴大滴的热泪汹涌而出,原本清爽坚毅的脸庞让人不敢直视。
半个多小时,郭先生坐在外面的凳子上,听着金嫂儿给他讲述当初的前前后后,郭先生不停地询问细节,然后,站起身来又回到铁洪刚家的院子。
里里外外看了几遍,最后低下身子,将地上几片不同的侵入土壤里的血渍收集起来,分别装入几个小瓶子里。
站在堂屋里,静静地站着,就就没有动一下,其实,郭先生的眼里已是热泪盈眶,无声地缅怀这对年轻可爱的夫妻。
“叔,吃饭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金嫂儿的声音唤醒了沉痛缅怀的郭先生。
两个人没有在说话,回到隔壁,简单的饭菜,大家无味地吃着,吃完饭,郭先生和金嫂儿在房间里聊了很久,郭先生就走了。
大年三十,家家都透着喜气洋洋,穿着新衣服的小孩子们提着纸糊的灯笼,在东家、西家疯跑,后面跟着几个流着鼻涕的小孩儿,喊着,叫着。
大人则是三五一群,张家长,李家短地互相吹捧,队里集体买回来的二踢脚在空旷处放了十几个,孩子们欢呼雀跃。
每家都分了白面,都是肉馅,少得可怜的一小块肉,但是,菜却是很多,白菜、萝卜、酸菜,做辅料。
这个年就这样过去了,还算是好的,在大山之外的其他地方,还有很多连肉星都没有沾到,刚刚在苦难的日子挺过来,不被饿死就是好事。
金嫂儿家里又添了小铁牛,那两头羊自然牵了过来,还有獾猪,已经生了一窝,小獾猪已经有成人拳头那么大,每天蜷缩在大獾猪的身边,成了金竹、金兰逗弄小铁牛的玩具。
王大哥又给金嫂儿送来一只野兔,和他家那只配成了一堆,用实木做成的笼子圈养,那个笼子是铁洪刚抽空做的,非常结实。
铁洪刚和秀儿生前已经准备了很多过冬的干草,足够两只羊和兔子的过冬食用,金嫂儿省下很多麻烦。
小铁牛每天依然喝鲜羊奶,剩下的金嫂儿给煮熟,金兰、金竹两个人的生活质量也随着小铁牛改变了不少。
日子过得很快,马上就要开始播种的季节,小铁牛长的很快,能够自己做起来,对于,金嫂儿做的饭菜,也是吃的兴奋异常,每次一家人开饭的时候,小铁牛总是挥舞着小手去争一碗。
二爷爷早就在铁洪刚夫妻死后,将事情报道乡里,领导们很重视,但是一直,没有得到什么消息,犹如石沉大海。
这段时间,郭先生回来一次,带来一面口袋大米,几米棉布,呆了几个小时,又消失了,他的每一次都很神秘,金嫂儿从来不问,金嫂儿知道郭先生是有大能力的人。
有过了四个月,郭先生再次带着东西回来了,这次,他没有走,天天陪着小铁牛和金兰、金竹两个孩子。
铁洪刚家的那个院子又有了生气,小铁牛已经能够站起来扶着墙走了,对于一生日的孩子,有些早了,但是,可以想象,每天喝着鲜牛奶,身子骨肯定要好于穷苦人家的孩子。
郭先生每天教授金兰金竹两姐妹知识,还教授两个孩子站在空地上,两手前伸,双腿分开,微微下蹲,一练就是几个月,两个小丫头也有韧劲儿,深得郭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