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悲鸣屿离世的消息时,栗子正在打扫明面上是鬼舞辻无惨、暗地里到底属于谁,不好说的院子。
反正她扫的很卖力、很认真,院子里一年四季都开着她喜欢的花,毛色已经有些发白的胖大橘躺在软垫子上悠闲的甩着尾巴。
宅邸的‘主人’鬼舞辻无惨出去工作了。
没办法既然要融入社会,一些社交活动是必不可少的,更别提在有性命之忧时,无惨对生活用物都挑挑拣拣,现在没有了此人更是看什么都不满意。
栗子可不会赚钱养家。
就算她赚钱,也那钱也只会用在自己身上,当然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她还是拿着零碎的钱币表示她来赚钱养家。
自然是被拒绝了,都不够无惨买一个茶杯。
“是嘛。。。。。”
栗子喃喃道,对传递消息的人弯起一个笑,“我知道了,会准时到场。”
扫帚动了两下又停下。。。。
“。。。。。。”
“虽然有些早,但是。。。也差不多了,开了斑纹本身就很难活过27岁,要不是有小忍,早。。。。。
“呼~~~”
黄色的扫帚被人放到角落,而刚才拿着它的急匆匆的出了门。
栗子一路狂奔到悲鸣屿的家中,见到那场大战存活下来的所有鬼杀队成员,一切事宜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众人的脸上只有悲伤,却没有慌乱。
人在死亡之前好像能感受到,是因为感受到了,提前准备好所有的东西了吗?
正在屋中清点东西的香奈惠忽然心有所觉,一抬头看见果然看见应该在葬礼当天才出现的人,“栗子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人手够了。”
“我不是过来帮忙的,”栗子老实道,走到屋中,无视众人直接走到看起来只是沉睡的悲鸣屿身边,“只是过来看看。”
香奈惠跟了过来,看见悲鸣屿眼睛再次一红。
悲鸣屿身上是他常穿的衣服,栗子伸手握住床上之人的手,很冷,毫无温度,这个人是真的不在了。。。。
“看起来像是在睡觉,但是悲鸣屿先生再也不会睁眼睛呢。。。”
“好吧,按照约定,那些猫咪我会喂到他们死掉,只是有一件事,我有些苦难。小猫们真的很能生,我真的很怀疑,能等到把他们全部送走的那一天吗?”
“所以,要是有一天我失约了,悲鸣屿先生,这件事真的不是我不守承诺。”
栗子说,“这本来就是你的事。”
明明不是什么悲伤的话,香奈惠看着栗子平静的表情,不知为何眼睛再次忍不住流下眼泪,鬼的生命是如此漫长,她会看着大家一个个离开。。。。
多么。。。。
“香奈惠小姐,”栗子掏出手帕递给流泪的女性,“再哭眼睛就要肿了,不死川先生太凶了,可千万别误会是我造成的啊。。。。。”
香奈惠顿时又想哭又想笑。
“那我先走了,香奈惠小姐。。。。”
“嗯,”香奈惠捏着手帕,冲栗子点点头,“路上小心。”
栗子摆摆手,道,“我是不可能有事的。”
夏日的余霞比其他季节都要坚挺,像是一条条桔色的丝带,平铺着蔓延着。
一切都已经结束,一位故人已经离开。
送别的人只剩下栗子和炼狱杏寿郎,站在逐渐泛起夜色的天空下,见证着日与夜的交替。风吹起两人脚步的青草晃来晃去,一前一后走着的人和鬼都没有说话。
好在栗子不是一个喜欢沉浸在悲痛情绪中的人性子,她停下脚步。
“栗子姐姐,很久未见了。”
出乎意料的是,杏寿郎竟抢在她前面开了口,这让栗子有些错愕又在下一秒弯眼笑了起来,她转身喊出久违的称呼,“嗯,杏寿郎,好久不见。”
“七年未见了。”
杏寿郎身体微微一颤,“是,”他的声音也在颤抖。
“是,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