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凡站在院门口。
看着易飞骑着三轮车从谢楠家过来。
三轮车“嘟嘟”地叫着,冒出一缕黑烟。
朵朵站在三轮车上,双手抓着易飞的衣服,嘴里“哇哇”大叫。
虽然还是三轮车。
但用脚蹬和不用脚蹬,她感觉完全不同。
陈一凡心想,易飞这孩子啥时候这么能折腾了?
什么时候弄个这样的三轮车。
陈一凡见过这种改造的三轮。
有人骑着卖菜、卖水果。
这小子从哪也整个这玩意。
骑着倒是省劲。
那个动机得不少钱吧。
“师父,怎么样?老段给改的,才收三百五十块。”
易飞显摆地把车停在师父面前。
陈一凡咽了口唾沫,才三百五十块钱。
好大的口气,抵上自己三个月工资了。
“你哪来那么多钱?”
易院长、冯神医管他吃住,平时给个零花钱,绝不会给他这么大一笔钱。
他那点零花钱也都跑到朵朵嘴里了。
他这个小徒弟真心不错。
对朵朵比他们夫妻两个还好。
别以为,他偷偷给朵朵买糖吃,他们不知道。
“还欠着他呢。”
易飞从三轮车上跳下来。
谢楠和谢奶奶也过来了,今天易飞在这,两家就合伙了。
七八年处下来,早成了一家人。
陈一凡多次说过:“谢婶子,你就放心吧,谢连长走了,我给您养老送终。”
这些年。
陈一凡说到做到。
谢奶奶觉得,就算是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
易飞把车上的烟酒、药酒递给陈一凡。
“师父,冯爷爷给您的。”
李小爱从院里出来,“冯神医治好了你师父的腿,咱没给钱,也没有啥好的送给他,怎么能再要他的东西。”
易飞:“师娘,冯爷爷就这东西不缺,他不喝酒,抽烟只抽烟叶,放着干什么。”
酒倒可以放,烟却放不了。
易飞拿的烟六块钱一盒。
比中华烟都贵得多。
可这烟多少年都没涨价,没有存放的价值。
中华烟明年倒是涨了差不多十倍。
酒,他也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