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玉看着刁争柯把三包糖全部倒进杯里,“物色对象”
“荆觅玉的男朋友,都是老周挑选的。”刁争柯扬起眉,“除了你。老周不喜欢你这样的花花少爷,她的前男友们都是务实派。”
晏玉嗤出一声,“我不比他们差。”
“她前男友这么多,你也不怕绿”
“我前女友更多。”
刁争柯服了。“晏董知道他们不忙藏品的事了,明显放心不少。但没给我指示,我不知道要捉奸到什么时候。”
“我爸让你查荆觅玉,你查出了什么”
“这又是另一件怪事了。”刁争柯搅拌着咖啡,“她22岁到25岁,简历显示去外国留学。但我直觉是假的。我伪造过简历,也是这所大学。这种手段,我太熟悉了。”
晏玉问“那这空白的三年,她在哪儿”
“不知道。”刁争柯摊手,“我不是官方调查员,能力有限。”
“她大学在哪读的”
“芜阴传媒大学,和你们芜大一东一西。”
晏玉点点头,“隐藏的nc就是给力,一上来就是主线。”
刁争柯严肃起来,“晏先生,今天的事,晏董那边你得帮我瞒着。”
“知道了。整天晏先生、晏先生的,搞得我跟你这高中同学的关系,和陌生人一样。”
“混口饭吃,谁不是生活的走狗呢。”
刁争柯离开了。
凉了的咖啡,没有暖心的味道。
晏玉搁下杯子。
大部分时候,他享受一个人解谜的乐趣。除却几个至交好友,他谁都不信。
不像他父亲,动辄指挥这个那个。
荆觅玉的蛛丝马迹,都会在生活中渗透出来。慢慢、慢慢,抽丝剥茧,他总能找到答案。不过,他如今有了几丝焦躁,恨不能将她立即生吞活剥,嚼个细碎。
晏玉静静坐了很久。
交朋友那么多,不利用几下,他们都快没价值了。
他微信给简誉「给我查个人。」
简誉「名字。」
「荆觅玉。」
荆觅玉星期一下午,再次请病假。
领导以为她还是前几天腹痛的后遗症,同意了。
她翻过前几年的病例,那些药店里都没有,只能去医院开。
她把手抄的药方递给医生,“医生,能给我开这几种药吗”
医生看完药方,“你这是血清素的抗精神病药。身体的现状和用药是息息相关的。不能用以前的药物代替现在的治疗。”医生四十上下,短干练,和善地看着她,“你近期有什么不适吗”
“前天有过幻觉。”
“持续了多长时间呢”
“可能两秒吧。”荆觅玉回忆着。
“确定是幻觉吗”
她点点头,“现实生活中见到一个戴面具的男人。不是他有病,就是我有病。”
“睡眠怎么样焦虑吗惊厥吗”
“睡得挺好的,也没有负面情绪。”她每天醒来,都是扒着大黄鸡不放。早知道大黄鸡这么舒服,她就自己买一个了。
医生给她开了一点镇定药,“应该是太劳累了,多休息。”
荆觅玉想再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出口。这毕竟不是她多年前的主治医生,不清楚她的病症。
要知道,曾经认识的同学,不认识的同学,都说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