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村子里你就敢开枪!你就不怕因此招来麻烦么?”隼佯怒地瞥了眼气鼓鼓的狐狸,无奈的摇头叹气,自顾自地离开了。
他了解狐狸的个性,狐狸年轻气盛,再加上武功境界是年轻一辈中凤毛麟角的存在,所以骄傲是他的骨子里的东西,但从小活在别人的眼羡与恭维中,让他骄傲过了头,已经是自负了,但这是他的路也是他的劫,什么时候挣脱自负的束缚,他方能再有突破,但这些都需要他自己去感悟。
“哎,你别走呀,现在怎么办?”狐狸快步追了上去。
“此人身手不错,而且全身透着一股野性,但刚才的招式没有任何的章法和路数,一看便知不是正规训练过的,更像是实战中磨练出来的,关键是他就是和那个人生活在一起的男孩。”隼仔一边走一边解释道。
“对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要不要把他抓回去问一下?”狐狸提议道。
“这不是你我该决定的,回去请示掌柜的吧。”
刘浮来躺在村外的一处斜坡上,用手不断地揉着肚子,心里暗骂被这家伙顶一下还真疼,差点没背过气去!他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来自己家,是否老铁头遇到的事情有关。
刘浮来终于明白了一些老铁头为什么不让他去寻他,也不让他去都城,看来都城的水真的很深,深的自己根本无法想象,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爷爷的害怕与紧张,也算是领教这些陌生人的厉害,但他也暗暗誓都城他一定回去。
刘浮来望着被夜色包裹着的村落,看到两道身影从村子里掠了出,嘴角划过一抹冷笑“还真是个练家子。”脚尖一点,紧跟他们的身影而去。
刘浮来没有惊动他们,而是不远不近地跟着,在夜色的笼罩下,他再也不用在藏拙,展现出自己的真正的实力,整个就像是黑夜里的幽灵,悄无声音地跟在两人身后,隼与狐狸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尾巴。
隼与狐狸两人兜兜转转,最后在县城一家不起眼的旅馆,鸿运旅馆停了下来,又谨慎的探查了一下四周环境后,没有察觉异样之后,才走了进去。
刘浮来此刻正躲在一处拐角紧紧地盯着他们,看着他们走进了宾馆,等了一会,未见两人出来,便在附近找了个公共电话,拨通了鲍昆的电话“喂!”
“哪位?”电话里传来鲍昆浑厚而慵懒的声音。
“是我!刘浮来。”
“有事?”一听是刘浮来,鲍昆一下子坐直了身躯,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因为刘浮来很少给自己打电话,一来现在是1997年,这个年代手机还未普及,二来刘浮来很少给自己打电话,况且是晚上。
“嗯!现在遇到了些麻烦,我这里人手不够,可不可以派几个绝对可靠的弟兄来帮个忙!”刘浮来直奔主题。
“没问题,你在哪?”
“人民路,单县小吃!”
“谢了,找几个面生可靠的就行,过来的时候让他们都带个面罩和帽子,别被人认出来,另外带一张结实的网!”刘浮来说完就挂了电话,一个人在鸿运宾馆周围转了一圈,将周围的地形踩了一边,然后就去了人民路的单县小吃,点了一份鸭腿饭与炸水饺,在里面边吃边等。
鲍昆挂完电话,整个人也精神了起来,他清楚刘浮来的实力,能让他忌惮的事情不多,刘浮来一般不开口,一旦开口,事情可能就已经很严重了。
鲍昆迅地挑选了几个面生且信得过的兄弟,亲自带着他们直奔人民路沙县小吃店。
刘浮来一个人坐在单县小吃店内,吃着鸭腿饭与炸水饺,静静地等着。不一会,一个穿着朴素,个头不高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进来,环视了一下店内,便看见坐在一旁一直等候的刘浮来,“请问是刘浮来?”
刘浮来抬头打量了一眼和自己说话的男子,男子约莫二十岁出头,中等身材,带着鸭舌帽。
“嗯,我是!”
“浮来哥,我是黑子,是昆哥让我来的,按照您的吩咐,全是陌生面孔!一共十人,昆哥亲自带队,都在车里等着呢!”黑子恭敬地说道。
“昆哥亲自来了?”刘浮来有些没想到,但心里还是一暖,这也说明了鲍昆对自己的情谊。
刘浮来将桌子上的一盘鞭炮递给他,“你去对面的电话亭打电话报警,就说鸿运宾馆有人打架,而且还听到枪声!然后找个兄弟拿着鞭炮去鸿运宾馆后巷等着,听到警笛声之后,就让他在后巷一个一个的放,明白么?”刘浮来吩咐道。
黑子是个机灵之人,要不然鲍昆也不会让他来见刘浮来,所以刘浮来一说,他就明白怎么回事,恭敬地应了一声便去安排了。
黑子走后,刘浮来将盘子里最后两只炸饺塞入口中,便去找车里的鲍昆等人汇合,见面简单的寒暄之后,他便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下。
鲍昆听了之后,也不多问,直接按照刘浮来的计划将人手安排了下去。
五分钟不到,警笛声就传来了。后巷的鞭炮声,也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乍一听,还真像枪响一般。
没一会功夫,几辆警车便在鸿运旅馆门前停下,车门打开,警察哗啦一下出来,全部向旅馆冲去。
龙山县只是一个偏远的小县城,县城本就不大,打架斗殴虽然频,但枪击案却极少生,毕竟地方小,枪这种违禁而又稀缺的东西是极少出现的,所以警局接到报案,也是十分重视,火出警。
“行动开始!”
“哗啦!”
面包车的车门拉开,刘浮来率先下车,其他人紧随其后,一行人犹如鬼魅一般向着鸿运宾馆后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