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回合下来,简栎城忍无可忍,破口大骂:“周砚!你好好打行不行?别他妈遛我了。”
周砚敷衍的应了一声。
桑幼羽毛球打得还行,该有的力道、技巧都有,不过今天状态不行,挥得不尽如人意。
又打了一会,简栎城拉短了与桑幼的距离,悄声道:“学妹,你站后头去。”
“噢。”
桑幼往后退站后方,刚站过去,迎面就是一记偏左的快球。
卧槽。
她一边震惊一边往左边跑,堪堪接住没使球落地上,简栎城补了一拍才把球打过去,下一秒球就被林桥烟扣了过来。
“……”
简栎城捡球球,开始一轮。
桑幼已经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周砚一举拍子,她心尖就颤一下,生怕那球直中命门。出乎意料的是,这一记球中规中矩,桑幼将球打过去后松了口气。
七点开始晚自习,他们没打多久,预备铃就响了。收球时,林桥烟笑道:“学妹打得很好啊,下次有机会一对一切磋一下。”
桑幼点头应道:“可以啊。”
预备铃响完,空中花园的人群散去,桑幼回班在自己座位坐下,杨沁宁偏头过来:“牛啊你,刚才跑步跑得哮喘作,爬楼梯都得丧尸爬,结果还有精力去打羽毛球?”
桑幼纠正她:“我没有哮喘。”
“好好好。”杨沁宁提示,“你今天运动量标,感觉你明天要完。”
“不信。”
话是说得铿锵有力,结果第二天五点起床,才现身有千斤重,胳膊和腿都抬不起来,动一下扯着筋骨,一片酸痛,嗓子也痛,估计是昨晚灌了不少风,哑掉了。
桑幼挪着步子拍开台灯,转换成护眼模式后调低了亮度,从书架上抽出政治书和错题集,又慢腾腾挪到阳台。
彼时天色未明,远处市中心的霓虹灯还没灭,模糊了建筑物的轮廓,天边青白交错,颜色惨淡,不过看得细些,便会现有一线赤红,那是太阳即将升起的地方。
现在的时节算是深秋了,风都捎着凉意,桑幼裹紧校服风衣外套,将凳子搬到角落,勉强挡住了风。
目前她的数学进度已经拉到了高二圆锥曲线部分,这部分题目难度挺大,占比分数也高,多出现在大题的倒数三题。是块难啃的骨头,桑幼耗费了挺多时间,现在已经接近收尾阶段,把整理出来的错题再理一遍,就可以进入下一个模块了。
她转了个方向,屈起膝盖做支撑,俯身开始演算错题。
等到起床铃响,她才收了纸,回寝室后叫醒舍友:“起、起床了,六点十五了。”
一开口,嗓子真哑了,像破旧的收音机,模糊不清还有很多杂音。
呕哑嘲哳难为听。
每到这个时间,她都会喊一声,这是惯例。因为听多了起床铃,已经有的舍友对起床铃免疫了,偶尔还会当背景音乐,然后睡得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