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长安感觉自己在她眼里就是个大傻子。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女同志长得不错,可是也太傲了一些。这样的性子怎么能照顾好现在的卫国
心里不禁对老长的安排有些质疑。
易秋雨可没心情去管他的想法。她本来就是被老家伙用半威胁、半请求的方式逼得不得不来走这一趟。她是报着看一眼就走的心态而来。
经过院子,两人来到一间厢房门口。
“咚咚”罗长安轻轻敲门。
“进来”里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
罗长安推开门,自己先进去,然后站在门边对易秋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易秋雨一踏进房间,就对上一双冰冷似寒霜的鹰眸。心不在焉的她,被冻了一个激灵,猛的回神。再看过去时,对方已经转开视线,不搭理她了。
“卫国,这位是长请来的医生。”罗长安介绍到一半,才想起他忘了问对方姓名。忙看向易秋雨问“医生同志,这位就是你的病人许卫国。你也将自己的情况,向许卫国同志介绍一下”
这人没病
让她一个医生向病人介绍自己的情况
易秋雨淡淡扫了他一眼,直接对病人道“你家老头请我过来给你看病。你如果信我,就让我给你把脉。如果不信,那我就走了。”
那老头不是想考她医术吗如果他家的病人不肯让她看,那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只是罗长安和许卫国不知道这情况啊两人听了她的话后,表情精彩极了。
他们都以为她是老长打着医生名义,找来的孙媳妇。结果,她一开口竟然是这样的态度。显然,是看不上他们家卫国啊
罗长安忍不住怒斥“小同志,请注意你的态度”
“罗叔”许卫国打断了罗长安的斥责,转过头眯着眼,冷冷盯着易秋雨,目光犀利犹如x光线,像是要透过表面看清她的本质。
只可惜他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到一双似笑非笑的美眸,满含戏谑的望着他。这让他几乎以为刚才她进门时看到的那一瞬是假像。
可是,侦察兵的直觉告诉他,那是事实。她刚才确实与其他被派过来的女人一样是那样的畏惧他。不明白,为什么短短几分钟时间,她就象变了一个人
兵哥哥,你想太多了。人家只是走神了,才会被你的冷眼冻了一下,她连你家老头都不怕,怎么可能真的畏惧你
“你要给我把脉”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罗长安听得一阵心惊。只有他知道,这位女同志已经被当成了侦察兵的猎物。她引起了卫国的怀疑怎么会这样
“要不要给你把脉,取决于你的意愿。”易秋雨平静的回道。丝毫不受他那冷漠气场的影响。目光在他无力放在床上的双腿扫过。不用把脉,她已经看出毛疯出在哪里了。
“你这是伤了脊椎引起的下身瘫痪”
“看来之前已经有人告诉过你,我的情况了。”许卫国冷笑道“这么说来,这脉也没必要把了”
就差没直说,看你还能装多久了。
易秋雨不以为然,只当听不懂他的话。转过头,看向罗长安,问“我想知道他这伤是怎么造成的”
罗长安看了一眼满脸戒备的许卫国,用眼神询问无果后,只得硬着头皮道“这与治疗有关系吗”
“与治疗无关。”易秋雨挑眉道“不过,与我是否接诊有直接关系。”
“这么说,你对他的伤是有把握的”老头子激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几人齐齐转头,就见老头端着一个茶杯,慢步走了进来。这样子,一看就知道这位在门外已经听了全程。
易秋雨望着老头,鄙视道“您老这藏头露尾的习惯真的好吗”之前在街上偷听他们一行人说话就算了,这回到他自己家,还来这一套,真是够够的了。
“噗”老头刚喝到嘴里的茶,直接喷了。他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易秋雨。却实在拿她没办法。谁让自己有求于她呢
而屋里的另外两人则被易秋雨对待老头的态度给震憾到了。
这画风不对啊
这医生到底什么来路,竟然敢在老长面前如此放肆。最奇怪的是老长还没有怒。
却见老长放下茶杯,摸出手帕擦了擦嘴角。望着医生妥协道“丫头,我知道,逼着你走这一趟,你心里有气。不过,我也是为了孙子的病关心则乱。你做为一个大夫,应该理解病人家属的急切心情”
这算是认错
易秋雨翻了个白眼,不跟这老头计较。
“他是怎么受的伤”她只想知道这个人值不值得她救。
老头子人老成精,自然明白她坚持问这话的意思。严肃的道“他是在战场上受的伤。你可愿意救他”
“有什么证明吗”
不是她矫情,要挑选病人。只是这个年代很多事情都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她可不想无端给自己和小灵村招来麻烦。
“这是军区医院的相关病历,你看看能不能做为证明”
老长到是很配合。毕竟是有求于人,如果医生不是心甘情愿的话,他也不能放心将病人交给她。
易秋雨接过病历从头翻起。第一页上就有病人的资料。
许卫国,24岁,某6军部队的侦察连长,在任务中受了五处枪伤,一处高空落下的摔伤。
其中摔伤、导至脊椎爆裂性骨折,并损伤脊髓,导致双腿失去知觉。经过复位手术后,效果并未见好,麻木的地方还在往上扩散。如果在半年之内不能找到解决办法,那么他面临的将是高位截肢。
看完病历,易秋雨抬头看向老头,不解的问“他这个样子,您老怎么会让他出院还弄到这个偏远的小县城来难道6军总院都治不好的病,这么一个小县城还有人能治好”
事实上总院的医生已经给出了结论,要求病人越早做截肢手术越好。是老长一直坚持,才没有立刻做手术。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