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再三,宇文顥第一次主動拔打一個人的號碼。
「喂,張先生,是我。」
對方也是第一次接到宇文顥的來電,微感驚訝,馬上問:「出什麼事了?」
簡單地說明了自己的想法,那邊很快答覆:「好,我來想辦法。」
打完電話,宇文顥走到門口,扒開百葉窗,靜靜地等著,坐在門廊下的宇文杰還在抱著手機玩遊戲,幾分鐘後,接起了一個電話,說了沒幾句,宇文杰扭臉看向宇文顥的大門,已然有了憤憤之意。
宇文顥把門打開,宇文杰起身走過來,兄弟兩人彼此盯了會,面對宇文顥的冷漠,宇文杰眼裡閃動著怒火:「你居然敢給張先生打電話?叛徒!」
宇文顥平靜地說:「我沒背叛什麼,只是跟他實話實說,你攪擾了我的正常生活,希望你回溫哥華去。」
「你以為我真的怕他?宇文家的一條走狗而已,我只要不回國,去哪兒、幹什麼,他都管不著。」
宇文顥沉了沉氣:「他是管不著,怕不怕他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不想離開,好,那你就待在這吧,看看他會怎麼跟國內匯報。」
「宇文顥,你特麼是不是有病啊,我們才是一夥的。」
「錯,我就跟我自己一夥,以後別再來煩我,我現在還算客氣的,什麼都沒跟張先生說,你要是再敢來煩我,那我可保不齊真的要當回叛徒了,你的高科技可能就要胎死腹中了。」
宇文杰的眼裡瞬間冒出火來:「你敢!」
「你再不走試試!」
這次來多倫多,任務沒完成不說,還受了好多氣,再能忍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孩子,宇文杰怒火攻心,混蛋勁就藏不住了,上來就薅宇文顥的脖領子:「我特麼廢了你。」
宇文顥掰著他的手腕,腳下橫掃,宇文杰別看年紀小,她媽怕兒子吃虧,從小就請人教他練柔道,童子功,怎麼都比宇文顥這半道出家的跆拳道好使些,不但沒被撂倒,反而抓住宇文顥的褲帶,試圖把人摔出去。
克萊兒從屋裡跑出來,見到兩個哥哥打在了一起,一邊喊著別打了一邊連連尖叫,沒一會,宇文顥的嘴角破了,宇文杰的鼻子也見了血。
一個人影從隔壁飛奔而出,直接撲向宇文杰,抓住他的兩條胳膊,嘴裡還勸呢:「怎麼了這是,哥倆為啥啊,宇文顥,你怎麼能打弟弟呢!」
宇文杰瞬間被鮑皇叔縛住,急得大叫:「放開我。」
宇文顥瞅準時機,二話不說,又是一拳,封了宇文杰的一隻眼。
宇文杰在鮑皇叔的兩隻熊爪下,不得動彈,又怕宇文顥趁機再撲過來,急得直跺腳:「放開我,我們家的事用不著別人管。」
鮑皇叔還是一副擔心的口吻:「別急孩子,讓我問問他。」然後抬臉質問宇文顥:「你還打不打弟弟了?」
宇文顥冷冷地一揚下巴:「問他。」
鮑皇叔的聲音溫溫和和,問手裡的宇文杰:「傑尼同學,還打不打了?」
宇文杰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看似拉架實則幫偏手的缺德鬼:「你特麼撒手我就不打了。」
鮑皇叔剛一鬆開手,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呢,克萊兒就像驚飛的小鳥一樣撲進了他的懷裡:「鮑鮑,你怎麼才來啊,嗚嗚嗚——」
純爺們最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