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黎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是精美雕刻的架子床和轻纱床幔。她刚想起身看看这是哪,后脑勺顿时传来了剧痛,钟楚黎伸手摸去,刚一碰到就出一声痛呼:“啊!”
钟楚黎的动静引来了外头伺候的人,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走到她的床前,惊喜的开口:“姑娘你终于醒了!”说完不等钟楚黎反应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引来了一群人。
钟楚黎一脸的疑惑,不知作何反应,为的一位年纪大约三四十岁身穿绛紫色华服的女子一脸担忧的看着钟楚黎,见钟楚黎真的是醒了,双眼通红眼看就要落下泪来,一脸心疼的拉着钟楚黎的手开口:“娘的心肝啊,你可算是醒了,你昏迷的这几天可把娘给吓坏了!”
钟楚黎一脸懵逼的看着妇人,娘?这是什么情况?她现在在哪?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钟楚黎是满心的疑惑,她记得她好像在公司加班来着,她们经理要她晚上加班把计划书做好,明天早上开会要用,她没办法只能在公司通宵加班完成。
难道她嘎了?想想她好像已经连续加班一个月了,每天都是加班到十二点,有时候经理要东西要的急,加班到凌晨也是常有的,难道她加班加死了?
以前她在新闻上看到过,有一个女生二十几岁因为连续加班导致猝死。难道她也是这样死了?
钟楚黎看着眼前一脸心疼的妇人,手慢慢的往自己的大腿上掐去。“嘶!”钟楚黎掐的太用力把自己掐的疼了,一个没忍住轻呼出声。
钟楚黎内心震惊,这么痛肯定不是做梦了!难道是真的?眼前的妇人见她一脸疼痛的样子,赶紧将她按在床上:“黎儿赶快躺下好好休息,娘已经叫过大夫了,很快就过来你先躺下。”
果然没一会进来一个年纪大约五十多岁的老人,手里拿着一个类似药箱的东西,看样子就是大夫了。
老大夫先是给钟楚黎诊脉,又动手翻了翻钟楚黎的眼皮,然后好像是确认了什么一样对妇人说:“钟夫人,小姐已经无碍了,老夫开几副药喝下去应该就没事了。”
钟夫人听后面上顿时一松,命人送走大夫后,钟夫人爱怜的看着钟楚黎安慰道:“黎儿,只要你好好的娘就放心了。”
从大夫进门到大夫走,钟楚黎整个人是一动都不敢不动,她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尽量配合他们,她现在还有点不确定所以只能等。
好在大夫走后钟夫人见她不说话,想着她刚刚醒来怕吵了她休息,嘱咐几句之后也离开了。
等人一走钟楚黎也跟着放松下来,渐渐的竟然睡着了。梦里出现很多光怪6离的画面,就跟放电影一样在眼前流过,等钟楚黎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大致知道了关于原主的事情。
钟楚黎,一个跟自己同名同姓的姑娘,父亲是大庆朝安伯公的嫡次子钟博安,母亲陈氏是二品御史大夫的女儿,与钟博安成婚先后生了一儿一女。只是夫妻二人的关系并不亲近,自从原主出生后就很少见到他,原来钟博安早年外放出去做官,这些年夫妻两人的关系冷淡如水。
去年年底原主的父亲回京述职,带回来一个女人和一个比原主只小了几个月的庶妹,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庶弟。钟博安回来对府里的老夫人说,这个女子是他在外放的路上遇到的,对他有救命之恩,老夫人本就对钟博安疼爱的紧,又听说这女子救了自己的宝贝儿子,立马就同意钟博安将人安排在后院,甚至都没问过原主母亲陈氏的意见。
因为钟博安对陈氏的冷淡,老夫人也渐渐对陈氏不满,甚至把钟博安外放做官也怪到陈氏的头上,觉得是陈氏笼络不住儿子的心。其实稍微想想也知道,这怎么能怪到陈氏的头上去,但是一个人不喜欢你,任何不顺心的事都能怪到你身上来。
其实以陈氏的为人,知道自己夫君从外面带回来女人肯定也会好好安顿,偏偏这母子俩要这样恶心人,陈氏的心早就慢慢的被这母子俩给磨凉了,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和幻想。
只要钟博安带回来的女人能安稳的待在后院,陈氏也不会去为难她。只是陈氏是个愿意安稳度日的,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却不是个知足的。
钟楚黎之所以能穿过来,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带回来的女儿嫉妒原主。前几日,原主的庶妹钟楚馨哄骗原主钟楚黎去后院的树上掏鸟窝,原主一脚踩到枯树枝从树上摔了下来,原主摔到了脑袋估计没挺过来,然后她就来了。
只是想到这,钟楚黎就觉得有够离谱的,一个伯公府的小姐竟然会去上树掏鸟窝?就因为钟楚馨告诉原主,她未婚夫的妹妹秦惜爱想要一窝小鸟,原主为了讨未婚夫妹妹的欢心就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了!
钟楚黎只能出一声感叹,恋爱脑要命啊!钟楚黎觉的作为千金小姐,想要一个鸟窝完全可以叫下人去啊,根本就不用自己以身冒险啊!
可她不知道的是,原主自从看见父亲回来对这个庶妹百般关心,心里就跟猫爪一样的难受,她从小就没怎么跟父亲相处过,也从来就没感受过父亲的疼爱。
钟博安刚回来的时候,她高兴的不得了,每天都想着法去父亲面前,想要获得一点父亲的关爱,可是她每次为父亲准备的东西,父亲好像都不喜欢,比起自己精心挑选的东西,父亲总是更喜欢钟楚馨的。
次数多了,原主就对这个庶妹不喜了,心里也渐渐生了嫉妒攀比之心。所以当钟楚馨带原主到树下时跟她说,从前父亲教过她爬树,也带她掏过鸟窝,要是原主自己不会爬树她可以帮她去掏鸟窝,到时候秦惜爱一定会高兴的。
原主哪里能听她说这样的话,又怎么甘心自己被她比下去,所以就想也不想的亲自爬到树上去了,然后她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