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宜让她松开自己,带她到了床尾。
药膏和棉签都被傅止宜拿了出来,傅柳轻车熟路地丢掉原来那一根棉签,拆出了一根新的,沾了药膏抬眼看到傅止宜还衣冠整齐。
她笑起来,像是姐姐般的笑:“小宜,衣服不拉起来我可擦不到哦。”
“我不是小孩子,别拿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傅止宜侧着身子,没有把衣服拉下去,而是把后背的睡衣拉上来,说:“你擦吧。”
傅柳笑了下,没说什么,抬手去给她擦药。
女生后背红痕交错,傅柳顿了下,眉头皱起来,动作轻柔,怕弄疼了她。
“昨天我和你说了的,你为什么没接秘书电话?”不然也不至于落得家法处置。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那根柳条了。
“你满口谎话,我怎么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没有骗过小宜。”
傅止宜嗤笑一声,没接话。
几个月前把她骗出去囚禁的事,傅止宜还历历在目。
果然疼不在她身上,就不会记得吧。
也是,人都是这样的。
药膏冰冰凉凉的,覆盖在火辣辣疼的伤口上有些舒服。
不过今晚睡觉不能躺着了,轻轻阖了下眼皮,一点困意涌了上来。
——“小宜,我怕黑……”
黑暗中,青涩稚嫩的少女蜷缩着身体,眼尾泛着水意,低低说着这句话。
她刚说完,画面中就凭空出现一只手朝她伸了过去。
那双手粉白、细嫩,有着常年护理的精致——和傅止宜现在的手好像。
那是,她的手。
眼睛瞬间睁开,脱轨的意识重回身体,傅止宜偏头去寻,看到傅柳正收拾着药膏。
对上女生清明的视线,她笑了下说:“我以为你困了呢。”
是,刚才是困了,但现在清醒了。
“你怎么还没走?”
“收拾东西呢。”傅柳抬了抬手上的药膏。
“放那里,我自己来。”傅止宜说着就伸手去抓药膏,但傅柳往后一躲,她更用力伸手去抓。
傅柳垂了点眸子,视线落到她胸前,眼眸眯了眯。
傅止宜抢到了药膏,正要开口赶人的时候肩膀被捏住了。
她皱眉,张口就要骂:“池柳,你什么……”
身前的衣领被捏住,沿着肩膀往下滑,落到了她胸口的布料上,手指捏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的纽扣,轻轻揉了揉,手法很奇怪。
傅止宜沉了眼,“你想干什么?”
傅柳不说,只是炽热地喊她:“小宜……”
“你刚才才说不骗我的。”
“可是,”傅柳表情忍耐又委屈,“忍不住……”
傅止宜捏着药膏的手使了劲儿,接着扔开药膏,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说:“忍不住你还来干什么?真贱。”
“小宜,脸……”
“不可以打?你还要去和陈家公子约会?我偏要打,凭什么要顺你的意。”
“不是。”傅柳眼神专注地看着她,拉过她打了自己脸的手,轻声说,“打我的脸,你会疼,用点不让你疼的办法惩罚我好吗?”
惩罚,这个词,是傅柳以前用在她身上的。
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关系越来越奇怪,越来越扭曲。
但不变的,是傅止宜从心底爬上来的压抑和害怕。
可傅柳却像浑然不觉一般,眼神锁定她,偏了下巴去亲吻她的掌心,从掌根亲吻到指尖。
接着,舔舐,润湿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