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颜弯腰抚去,又拽紧了那只小手:“笑笑走得太慢了,妈妈该等着急了,爸爸抱好不好?”
两岁半的笑笑摇了摇头,牵连着头顶的小熊耳朵也晃来晃去,用奶声奶气的童音说:“笑笑要自己走去接妈妈!”
落地的影子像延绵的城墙,延伸向挚爱之人的方向。一大一小两人相交在一起的手,那般温暖……
“然然!”前方树影下站着两人一同思念的人。
笑笑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快点走路上,听到爸爸喊妈妈的名字才抬起头,明媚地跟了一句“妈妈!”
楚然站在原地嘴角挂着喜悦,紧接着凛颜松开笑笑,将女孩拥入怀中,欢快地托着怀中人儿转了一圈。还递出一只藏在风衣口袋中剃掉了尖刺的玫瑰花。
笑笑也立刻宛如‘脱缰小野马’般跑近,毛绒睡衣的帽子被风吹落也不甚在意,径直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只别具一格的纸花,‘花瓣’乱糟糟的。
她抓上母亲没被父亲牵住的另一只手,眨巴眨巴大眼睛,非要母亲选个最喜欢的花出来,是爸爸的、还是自己的——
楚然挑眉思索片刻,接过凛颜手中那朵玫瑰花,又揉揉笑笑的脑袋:“最喜欢笑笑的花,做的很漂亮。”
平日里把‘跟爸爸比赛’当作一大乐趣的笑笑,蹦蹦跳跳地高呼:“我赢咯!我赢爸爸咯!”
而笑笑看不见的身后,楚然凑近凛颜耳侧:“但我最爱你!”
……
……
花谢花开,一季又一季,有爱人并肩的人们从容走过。
一家街角小茶馆内,容辙愁容满面。
“今天被我家婆娘抢了4705,饭都吃不起了,必须得回去。嘁,我都放那么高了她都能摸到,小看她身高了。”
容辙仰头闷了一口茶:“喂,你没被没收零花钱啊?”
“没。”凛颜面带疑惑,似不解为什么没有零花钱。
“那你请我吃,欸!你走啥?”眼看‘金大腿’起身要跑,容辙一把拦住他。
然后就听见凛颜说:“回家交零花钱去。”
“不是不没收吗?”
“对,所以我要主动上交。”凛颜挥挥手,走得倒是潇洒,就是苦了没私房钱的人。
另一边,凛颜一回家就搂住了正在厨房做饭的人儿。
他将脑袋埋至女孩颈窝:“宝贝,你怎么不收我私房钱啊?”
楚然没有回头:“你有没被我知道的钱?”
凛颜:“不不不,我每笔进账你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楚然:“那你抽烟吗、酗酒吗、打麻将吗?”
凛颜:“当然不。”
“那收私房钱干嘛?你哪儿要花钱你用就行了呗,又没乱花。”楚然转身将盘子塞到凛颜手中,吩咐道:“把菜端外面去。”
“啊——,老婆你怎么这么体贴啊,我好爱你。ua~”凛颜在楚然脸上偷亲了一下,然后乖乖摆放碗筷去了。
……
剩下的路即使会有辛苦但也有幸福,因为他们都是爱的信徒。
……
……
又一年初春,他们再次踏至举办婚礼的那片海滩。
凛冬的辉夹杂着海咸味席卷而来。
盛树摇曳,飘然微颤。
风扑在沙上,归途不定。
灯花落毕。
属于他们的谢幕。
everyoneistheartarchitectoftheirowndesty
(每个人都是自己命运的艺术建筑师。)
恰如你,读到这里的陌生人。
愿你也能拥有对自己来说最美好的结局。
故事已完,人生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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