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贺琰开始每天到点回家,
前提是这里也算家的话。
只是他还是不准我出门,也不许我打电话。
这里被隔离成一个真空带,
所有人一起陪着他玩过家家。
贺琰还是很讨厌我碰他,执着的对我说一些很难听的话。
像系统给他派发了什么,每天必须侮辱我的任务。
因此他也要皱着脸说一些,出现频率很高的难听的话。
例如“瘦的令人倒胃口”、“骷髅一样难看死了”。
好在我这个人最擅长适应环境,
他这样不痛不痒的攻击,第一天我还会觉得有点难过,
第二天就可以完全当做没听到了。
贺琰依旧固执的对我恶语相向,
不过那天晚上之后,别墅里换了一个新的营养师,
一天三顿不落的做一些没那么难吃的营养餐。
第三天晚上,贺琰带回来一只猫。
……
那很明显是一只漂亮的,经过精心照料的品种金渐层幼猫。
贺琰很不适应的揪着它的后脖颈子扔到沙发上,然后表情古怪的说:
“回来的路上捡的,随便养着吧。”
他很嫌弃的拍了拍身上的猫毛,已经走出去很远又回过头警告我:
“不许带进房间。”
我迟钝的点了点头。
小猫崽毛绒绒的脑袋主动蹭着我的掌心,很不怕人似的甜甜的“喵”出声讨好。
我许多天一直一潭死水的心情终于因为这只小猫好了一点。
只是逗了它一会儿之后才看见,
客厅的角落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上的猫砂盆和猫抓板。
和客厅装修格格不入的滑稽,
显然是早有预谋,
是预备给这只“”临时捡回来”的小猫的。
我动作一顿,敏锐的察觉到什么,突然回头看,
贺琰站在二楼靠在玻璃围挡上,朝着这边看过来,
勾起的唇角还没来得及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