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口腔受傷以後,這陣子他們都沒有這樣吻過了。
隨著唇齒交纏激吻持續,蘇翎漸漸感到一絲慌亂。近來他有意地抽離對於韓弘煊的感情,就算身體習慣了順應迎合,親吻卻總有另一層含義。
此時男人的強勢侵占擾亂了他的呼吸,也將他拖拽入情不自禁的境地。
蘇翎不由自主地搖頭掙脫,韓弘煊反而吻他吻得更加兇狠。
光滑的鏡面折射著兩道交纏的人影。一個穿著襯衣西褲,氣勢迫人,另一個穿著T恤運動褲,寬鬆衣衫經不起抓扯,露出白皙脖頸下隱隱浮起的青筋和因情動而染開的紅暈。
兩相對抗之下,蘇翎最終敗下陣來,抵抗的兩隻手被男人鉗制住,又反剪到身後。隨著韓弘煊在熱吻間隙叫了聲「翎翎」,蘇翎的心也跟著一顫,他閉目仰頭,獻出自己,任由一切發展失控。
第13章那些不是傳聞,是真的
這一晚的親密較之以往有些反常。
蘇翎感受到的親吻格外地深切,也格外頻繁,幾乎令他生出缺氧的溺斃感。
他不願細想,以他當下的處境沒有資格誤解什麼,只以為這是韓弘煊喝醉了,才不像前幾次那樣有意折磨自己。
韓弘煊盡興之後,將他攬在懷裡餵水。
蘇翎的嘴唇有些紅腫,一雙點漆星眸帶著些許倦意,但他沒有抗拒韓弘煊的碰觸,躺回床上又在韓弘煊懷裡翻了翻身,低聲問,「能抽根煙嗎?」
韓弘煊沉眸看著他,曾經的蘇翎真是乾淨得宛如白紙一張,如今這些壞習慣都是跟著自己以後慢慢養成的。
韓弘煊嗓音低沉,「慣得你了。」
蘇翎虛眯著眼,此刻他渾身酸軟,那種宛如過山車後心悸的感覺還未消散,只想借著香菸緩一緩。
「就一支。。。。。。半支也行。」他向男人討價還價。
最終韓弘煊還是允了,替他拿煙再點火。蘇翎趴在床沿邊安安靜靜地抽菸,露出一片瘦削光滑的背脊。
韓弘煊伸手慢慢捏揉他的肩,心裡漸漸浮出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男人在事後大多情大減,對於床伴多看一眼或多聊一句都未必有興致。偏偏眼前這個人,剛才已經滿足了自己,怎麼還會覺得對他愛不釋手。
蘇翎的半支煙抽得不急,不過含了那麼兩三口,就在菸灰缸里摁熄了。
他再次躺回床上,兩米寬的大床空間充足,他主動往韓弘煊那側靠近了些。
韓弘煊揉揉他的臉,問他,「這幾天沒怎麼出門?待膩了麼?」
蘇翎這些天留在酒店房間幾乎是足不出戶,韓弘煊對此當然知情。
蘇翎的回答頗為委婉,「有檔綜藝馬上開始錄製,不知道我趕不趕得上。」
短暫沉默後,韓弘煊安撫他,「趕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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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蘇翎近來的表現打消了韓弘煊對他的疑慮,隔天早上經紀人向晴的電話在沉寂多日後撥了進來,告知他去錄綜藝的機票訂好了,下午六點的航班,落地以後入住當地酒店,隊友都在等他。
蘇翎接到電話時還有點懵然,坐在床上回了回神,環視一圈空蕩蕩的套房。
等他掛斷了向晴的電話,思忖片刻,從手機通訊錄里找出韓弘煊的號碼,破天荒地主動打過去。
韓弘煊竟然也接了,蘇翎聽見他說「餵」,通話背景很安靜,不知是在車裡還是會議廳。
「今天下午六點的飛機,我去錄節目。」蘇翎向他報備。
韓弘煊「嗯」了一聲,而後說,「讓司機送你去機場。」
蘇翎在他跟前一直話不多,拿著手機停頓了下,別的不知說什麼好,只能像以往那樣道謝。
韓弘煊那邊照說是有事在忙的,但他對蘇翎挺有耐性,等到蘇翎說完了才把通話掛斷。
自從大年初四住進韓家,像只寵物一樣被韓弘煊帶在身邊,到蘇翎重投入工作已經時隔半月之久。
當天傍晚蘇翎坐在飛機里等待起飛,望著舷窗外的茫茫夜景,心裡生出一種惘然的情緒。這種想逃而不能逃離的生活,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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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酒店已是深夜,向晴和鄭泰鳴一起在房間裡等他。
比起其他隊友吃好喝好過完春節,蘇翎看著明顯消瘦了些,但精神還算不錯。
向晴對他缺席訓練的事一點沒提,只是交待了一些錄製節目的注意事項,又囑咐他要與同為嘉賓的某位女星減少同框機會。
前期流出的先導片多少能看出節目組的意圖,想靠剪輯炒作一對綜藝cp,以提高節目熱度。這種事在年輕藝人之中很常見,只要兩邊咖位相當,經紀公司為了不得罪合作方,都不會明確拒絕。
可是向晴深知蘇翎的背景,擔心他因為緋聞再上熱搜,因此特意叮囑了幾句。
鄭泰鳴一直坐在一旁沒有出聲,直到向晴交待完細節準備離開,鄭泰鳴仍然坐在沙發一角,似乎想單獨留下。蘇翎的眼神從他身上帶過,淡淡說了句,「隊長,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鄭泰鳴聽出這委婉的逐客令,一時有些訕訕,只得起身跟著向晴走了。
他們兩人一同離開沒過幾分鐘,門鈴又再響起。
蘇翎去開門,鄭泰鳴就站在外面走廊上,手裡拿了一支遮瑕膏。
他猶豫了下,才說,「明天做妝造前,你先用點遮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