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不疼。”
“当然不疼了!你又没有!”
“宁宁……”
温伏站在原地,看着这阵仗,才反应过来这会儿已经下课了。
一只费薄林拿着生物课本在旁边幽幽飘走。
温伏确定对方看到他了,但费薄林就是装做没看到,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嗯?”他小小地疑惑了片刻,亦步亦趋跟上去,踩着费薄林的影子,两个人一前一后经过阳台上一根一根的立柱。
走廊上人渐渐多了,温伏几度要上前跟费薄林并行都被人流阻拦回去。走了会儿,他把身体往右边栏杆外探,从斜后方借着角度去打量费薄林:“薄哥?”
费薄林拿着书不说话。
温伏把身体缩回来,又凑到左边:“薄哥?”
费薄林还是不说话。
温伏想了想,鬼使神差地解释了一句:“糖是苏昊然给的。”
意思是他没有想背着他故意偷吃糖。
费薄林终于停下:“真的?”
温伏也跟着停下,先点点头,意识到费薄林没转过来,又说:“真的。”
费薄林往旁边站了站,趁人少的当儿把温伏拉上前跟自己并排:“他给你你就吃?”
温伏一五一十地回答:“他撕开了。”
“下次撕开了也不许吃。”
“哦。”
又走了一会儿,费薄林突然开口:“拿糖的时候说谢谢了吗?”
温伏:“……”
好像没有。
他问:“这也要说吗?”
“别人送东西给你,当然要说。”
费薄林顿了顿,想到温伏两次背着他上课违纪都是有人在背后引导,眼神忽然一暗。
“苏昊然可以不说。”
“……哦。”
-
天气预报称,这个周过后,戎州将进入全面大降温。
值得庆幸的是,今天出了场大太阳。
周六的课只上到下午三点,放了学以后,值日小组留下大扫除,其他人都离开得很快。
苏昊然家住锦城,每个周都有司机专程接他回家,而谢一宁住戎州临港区一个小小的出租屋里,每周六下午三点,他都会雷打不动地问谢一宁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去,谢一宁的答案也是雷打不动的拒绝。
目送苏昊然死缠烂打围着谢一宁走出教室后,费薄林的目光回到温伏身上:“收拾好了吗?”
相处得越久,他越多察觉到,温伏做事其实相当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