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眼熟,唐……”他继续开车,脑子高回想,终于让他想起了,“唐溪!去年拿了影后的嘛,她以前演的那部悬疑片很出名的,叫什么忘记什么棺材来着……”
很出名的,但是叫不出片名。
虞礼默默给他补上:“《遗忘之馆》对么。”
阿丰激动地在真皮方向盘上拍了一下:“对对对!这名儿不咋好记,礼礼你也看过啊?”
“没看过,”虞礼晃了下手机,“刚才查出来的。”
她只输入了“唐溪”这两个字,后面跟着跳出的第一个词条就是“唐溪影后”,第一条就是“唐溪遗忘之馆”。
但最令她惊讶的是第三条——
“唐溪侄女唐安若”。
诶?
唐安若这个名字就有印象了。
就是不久前那次和江霖一起看综艺的时候,节目里那位厨艺很差的笨蛋美女,也是越珩家里抱枕上印着的那位。
这也太巧了。
虞礼不可思议地在心里感慨这个世界这么小么。
毕竟当时电视也是和江霖一起看的,她想着到家后跟江霖分享这个巧合,不过进门后并没有见到他人。
柳婶面上有一丝无奈:“阿霖可能是想早睡吧。”说出来其实自己也不太相信。
虞礼忽略心下一瞬而过的失落,弯腰抱起见到她后很是兴奋的植树,点头说:“好吧,我给他带了礼物的,那也只能明天再给了。”
听她这么一说,柳婶忽而改口:“也可能还没睡,估计在玩儿手机呢。”
虞礼眨了眨眼。
车库每次开门关门声音都不小,但江霖卧室在三楼、房间隔音效果也特别好,其实压根听不见楼下的动静。
他躺靠在床头,单手握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刷着热点新闻。
没看进去多少内容,倒是时不时的视线就容易往屏幕右上角瞟。
看时间的话虞礼应该已经回来了。
江霖木着脸,依旧没什么表情,说不上生气吧……就是挺不爽的。
她态度上那么不在乎,就好像自己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似的。
……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啊?
房门忽地被敲响。
不轻不重的咚咚两声,却让江霖条件反射般从半躺的姿态变成坐直。
他僵坐在床上,一时没出声。
倒是门外先传来一道:“阿霖?”
是柳婶的声音。
刚被提起的心脏瞬间又被安置回原位。
江霖一阵异样,后仰躺回摞起的高枕上,拖着长音:“进——”
柳婶端着托盘开门进来,见他果然侧躺着在玩手机,顿时无奈地默叹一声。
“蒸了碗鸡蛋羹,我给你放这儿了啊。”柳婶将托盘里的碗和勺子都搁在他书桌上。
江霖随便“嗯”了声,动作几乎没变化。
“礼礼回来了,现在在楼下陪植树玩儿呢。”柳婶又说。
江霖这回应的是“哦”,右手拿着的手机换到左手,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开口:“这都几点了还玩,明天上学。”
明天要上学,你自己不也光躺着玩手机嘛。柳婶好笑地看他一眼,又想叹气说你这在屋里单方面闹别扭,人家也不知道呀。
在江霖以为柳婶没其他事该出去的时候,忽然又听她说:“差点儿忘了,来这个我也给你放床头了啊,礼礼给你带的礼物。”
听到最后半句时,江霖鼻翼微微翕张,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也能差点儿忘了?
柳婶这回是真走了,房门被带上的一瞬间,江霖立刻扭头看向床头柜。
黑色的小礼盒,打开里面是条黑色的编织手链,款式很简约,只在绳结上坠了颗水滴形状的小装饰。
目测是银质,也不是很贵重的东西,但……
她特意挑的款式?雨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