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斜轸惘若未闻少女的质问,细细说着四个字:“西门牧雪。”
这公主这么快就恢复记忆了?
耶律斜轸沉陷在罗荒原的记事上,惦记着出现在自己心里的少女的病情,道:“看来他们并没能治好你,你跟我走吧!”
此人是疯了,为什么似笑非笑若有若无的温润笑容带有浓烈的嗜杀的气息,昏昏沉沉却想起他刚才的一句话:“你中了邪术!”气息微弱地戒备审问:“我中了邪术,你也知道,你是谁呢?”安成不确定眼前之人是否善类,想起之前自己身重剧毒,虽记不起前事,但也不想激怒眼前之人,何况贤哥哥不在,心内难免有些惧怕,此人和湖岛上弹琴之人,还有被贤哥哥打伤假意掉下山崖的人,应该是一起的了,那么,是来者不善了,和泄露自己行踪的人,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自己或者说德昭皇兄一直毫无头绪的案件,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耶律斜轸看着端坐的少女冷漠的问,非常不悦,缓缓道:“之前在听雪楼,我们见过一面,你被白袍人挟持,之后一直和我待在一起,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你的父皇找了很久,我是辽国人,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回襄王府的时候,是我让人送你回去的。”
安成似乎豁然开朗:“是吗,那谢谢你!”
耶律斜轸道:“那可以跟我走吗?”
安成含笑道:“好不容易回来,为什么要回去呢?”
耶律斜轸惊异于少女的胆色,尽管自己说的大部分是实话,但她是聪明的,只听少女清越的声音:“我当你所说为真,但你今日出现,是想作甚?”
耶律斜轸没料到少女连不信任的原因也对自己讲,道:“想让你重新认识我!”
安成一脸奇怪,直接告诉安成,想跟这个人走,去了解真相,因为可以断定他说的有一部分是真话,竟轻笑出来:“那我们之前一定有过不愉快的相识了,所以,你让西门牧雪封住了我之前的记忆?”
耶律斜轸沦陷在少女意味不明的笑容里,不再说话:“你很聪明,不过我想,我们的见面,并没有很不愉快。”
过了很久,安成缓过神来的时候,心惊胆寒,因为已经意识到刚才自己见过什么人,很清晰的面容,告诉了自己一些事情,观察屋内,大开着的门,不禁有些想贤,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呢。
很快,贤端着药碗快步进来。
安成闻到一丝苦涩的味道,习惯性地皱起眉头,跳下床来,跑到贤身边,笑着问贤:“这是粥吗,好吃吗?”
贤见少女一脸不高兴,有些好笑:“你吃吃看。”
安成心不在焉地思量着宫里的事情,点头答应,一口一口地吃着贤做的杏仁粥,杏仁麻黄豆腐汤:“好吃。”
贤轻笑,果然是个孩子啊!见安成眉头紧锁,看着药气散出来充满了屋子,而安成习惯性地敛眉凝思,全然忘记了外事的存在,微笑问道:“在想那个辽国人吗?”
安成心惊,难道贤哥哥可以看穿我的心思却不好对贤明说,只盼傲雪在宫里已经按照自己的计划在执行!
两盏茶过后,贤将药端给安成,看着少女头也不抬地喝下,叹气摇头!
傲雪见高常近日心事重重,便询问什么事,高常被问得烦了,只得告诉傲雪实情,将那日鹿寨旁听见的绫纱和慕容康的对话说与傲雪听,李妃娘娘怎么会知道公主手里握有孙贵妃加害德妃的证据,这宫里千丝万缕的联系当真是让人懊恼,慕容康作为襄王府的护卫,竟然又与安岳王有密切关系。
傲雪沉吟片刻,问高常:“你怎么知道他们说的话是真的,这个慕容康,又到底是什么人?”
李妃最近甚得恩宠,年纪虽轻,却当真是个厉害人物,现在德妃已经身禁了冷宫,只怕难有出头之日,孙贵妃一心争后宫之位,对德妃娘娘和公主也是步步紧逼,只怕最后得利的不是孙贵妃,不是德妃娘娘,而是那文雅娴静的李妃娘娘呢,公主早说过,如今,西宫娘娘尚在,后宫的明争暗斗,聪明的人都蠢蠢欲动,只有李妃娘娘最是看透时局的,这一点,或许很多妃子都要自叹不如!
高常道:“公主是跟贤世子出宫的吗?”
傲雪点头,兰屏神色匆忙地跑进屋子,傲雪忍不住道:“怎么啦?”
兰屏急着道:“公主去了哪里,安岳王在外边想见公主呢!”
高常、傲雪疑惑不解其意,安岳王此刻来此作甚:“安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