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何不走着瞧?”屈南骁冷冷一笑。
他眸光凛冽,语气又是那样的狂妄不羁,凌霂华不愿再与之争辩,反正日后自会见分晓。
见他又要吻过来,凌霂华连忙躲开,却被他强硬地捏住下颌扭过来,硬是吻得凌霂华气喘吁吁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他盯着凌霂华的脸看了许久,像是要把这张脸刻在心里。
“我走了,皎皎好好歇息。”
说罢,他便似一阵风般转瞬消失得无影踪。
直到屋内再也没有他的气息,凌霂华整个人才颓然下来。
她无声地流着泪,一时不知该恨屈南骁还是恨自己?
肚子忽然有些疼,她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被屈南骁给折腾的?
她默默地忍了一会儿,疼痛的感觉才慢慢消散。
不知不觉,她睡了过去。
翌日,屈南骁领兵出,他目视长安城门口的方向许久都不见凌霂华的身影,不禁有些泄气。
昨夜樊瑶珠与他说了怀有身孕一事,妄图让他心生怜爱,却不知他本性冷酷,若非偶然遇见凌霂华,他只以为自己要孤独终生了的。
更何况,樊瑶珠肚子里的孩子与他何干?要他负责岂非可笑?
这一次,杜威余部跑到了岭南一带,眼看着在越族遗民的拥护之下竟隐隐有了起势,这才让梁帝警觉起来。
不说屈南骁领兵出,只说郡王府里迎来了贵客。
阮媚听闻凌霂华不日将要离开长安,急忙来探望。
见了凌霂华苍白的脸色,阮媚哑然失色。
“皎皎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可是病了?”她急切地问道。
“许是昨夜没睡好。”凌霂华笑了笑,没怎么在意。
阮媚牵着她的手,细细地看着她神色,眼下的乌青显然是睡眠不足亦或是哭过?
“为何好端端的要离开长安呢?”她又问。
“姨母没有跟表姐说吗?”凌霂华反问道。
阮媚摇了摇头,“母亲只说皎皎你打算离开长安回大骊山。”
“孩子的事?”她微微蹙眉。
凌霂华一脸窘迫,低声回道:“我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阮媚惊愕地看着她,“皎皎你可要想清楚了。”
“表姐放心吧!我已经跟我大哥商量好了。”凌霂华淡然一笑,她总是故作宽解的样子令阮媚心疼极了。
“你打算何时起程回大骊山?”阮媚又问。
凌霂华默了默才回道:“应该也就这两天了。”
阮媚心里顿时有些不舍,她握着凌霂华的手,“那你何时才能回来?”
凌霂华眼里有落寞划过,故作淡然地笑了笑,“大概半年后吧!”
二人正说着话,怜心走进来,脸上的神情极是怪异。
“郡主,屈夫人求见。”
屈夫人?凌霂华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樊瑶珠。
阮媚亦是有些惊讶,随后说道:“她许是听说我来了顺道过来看看你。”
凌霂华本不愿和樊瑶珠交往,可碍于阮媚的情面,却不得不让怜心去把人请进来。
不一会儿,就见怜心把人领进屋。
“表姐。”樊瑶珠笑盈盈地对阮媚福了个礼。
随即又转向凌霂华,脸上笑容未变,眼神却蓦地冷下来。
“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