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夏一个人在家,还挺忙。
在研究院领到的文稿需要翻译和送稿,服装厂和制衣间需要她对账和清点,再加上文工团这段时间又要排练新节目,正是忙的时候。
安茜是跟着安师傅学手艺的,所以也在江听夏这里领了活儿,只是她月份大了,江听夏就让她在家里工作就好。
江听夏偶尔去看她,就会顺便给她带上那些需要做的服装。
还有楚丹,听说厉菖蒲出差不在家,乐得跟什么似的,一和瞿大同拌嘴就来隔壁借住,江听夏日子过得很充实。
……
白天要去文工团,研究院的稿子只能晚上翻译,江听夏把手头工作结了尾,这才上床睡觉。
她累了,睡得有些沉,眼皮都睁不开,却觉得有种熟悉的气息靠近,在她额头上,脸上吻了吻。
江听夏还睡着,脑子却慢慢苏醒,是厉菖蒲他回来了吧。
是他的脚步,他的唇,他的手掌和他身上的味道。
她估摸着他的归期,也该是这几天的。
江听夏费力地睁开眼,看见门边的衣柜处是一个背对着她的身影。
她的脑袋枕在胳膊上,人还没清醒,迷迷糊糊的跟还在睡梦中一样,声音柔和无力,软得不得了,可还带着一点点惊喜,“你回来了。”
天气热,他身上出了汗,所以厉菖蒲回来后先快洗了个澡。
家里现在只有他们夫妻两个人,也不用避嫌,他只穿了一条到膝盖的短裤,手里拿着毛巾还在擦身上的水珠。
厉菖蒲就站在衣柜边,没有开灯,摸着黑要找件衣服穿。
听到江听夏的声音,他立刻转身,往床边走,“醒了。”
他笑得很温柔,在夜里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话,嗓音低沉,“不想吵醒你的。”
江听夏已经不想睡觉了,朝他伸出一只手,她的手指都还是木的,身体还没有睡醒,可心头却欣喜地如同噼啪炸开的星星点点的小火花。
顿时就对着许久未见的厉菖蒲哼哼唧唧起来,江听夏撒娇道:“抱抱。”
厉菖蒲到了床边,对江听夏的撒娇很是受用,他一只脚踩在地上,笑着单膝跪在床上,他拉着江听夏的胳膊,把人从床上拉起来,抱在怀里。
人就这么软绵绵地贴上来。
江听夏身上穿的丝绸睡衣柔顺丝滑又温暖,好似肌肤相贴。
厉菖蒲心头软成一片,大掌在她背上顺了顺,又十分自然地在怀中人脖颈上波地亲了一口。
她的声音软软的,贴在他脸颊上,“有没有想我?”
“想。”
厉菖蒲声音低沉,在这寂静的夜里半点不违和。
他笑着抱怨,“临走前你亲我那一口,把我害惨了。”
“我一周没睡过一个好觉。”
厉菖蒲抚摸着江听夏柔顺的丝,“你说我想不想你。”
江听夏满意地笑了,手臂抱得更紧了些。
只是江听夏还睡眼惺忪,厉菖蒲就要把她往床上放,想让她接着睡觉。
江听夏脑袋已经挨到了枕头,却不放手,依旧勾着厉菖蒲的脖子。
厉菖蒲见她不放手,眉眼间都是宠溺,“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江听夏这会儿已经是半清明的状态,尤其是厉菖蒲身上还留着没擦干的水珠,江听夏刚才贴得那么紧抱他,连她的衣服都被粘湿了,粘在身上就有些凉。
屋里没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有那么一丝亮光,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
一呼一吸间,小麦色的皮肤上不知道是汗珠还是水珠,亮晶晶的,顺着鼓鼓的肌肉往下流,厉菖蒲罗着的上半身湿漉漉的。
江听夏盯着一颗豆大的水珠,慢慢蜿蜒着顺着锁骨和胸膛往下流,脸不知不觉红了一大片。
她试探地问,“要不然,明天一起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