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卖的是晚食,早午赶不上趟她就多睡会好了。
李寿略沉吟,自己不拿主意而是转头进去与洪老太商议了,不一会又出来,面上带了轻松笑意回道:“午后灶间无人,乔小娘子可放心用。”
“如此,多谢。”
乔琬眉眼更弯,灿烂笑意晃了端着饭菜回来的阿雁的眼。
她一面诧异这上午才见过面的乔小娘子怎么忽然大变样了,一面心生警惕:“乔小娘子有什么事么?阿寿不经事,你与我说就好。”
她暗暗心惊:这乔小娘子竟是一扫原本病弱之态,原本她与娘还都担心此人得了痨症,真是奇了。
“并不是什么大事,已经同阿婆商议过了,多谢阿雁。”乔琬笑着摇头。
她心情很好地回到东厢房,抓紧时间午休了一会。
后门踩点
不必上值的第一天,乔琬午睡直睡到了未时三刻。
日光倾洒进来,透过窗棂落在地上变成斑斑点点。
乔琬尽力再赖了会床,才爬起来去寻吃食。
午膳没吃,但她有从宫里带出来的阿杏做给她的酱菜和干粮,就着对付了几口,只是为了充饥。
晚间她打算出去吃,主要也是为了看看国子监后门附近有什么食摊,自己做的东西会不会有重复。
于是她又出门一趟。
才开门就有一坨重物沿脚砸了下来,乔婉差点跳起来——
是对门那傻货,顶着书在她廊下快要睡着了,正靠着她的门打盹儿呢!
陈生惊醒,一骨碌爬起来,见她红唇微张,显然是被自己吓到的样子,连声道歉。
“读书辛苦,陈郎君要注意劳逸结合啊!”
这话未陈生找到了借口,他无比认同地附和:“乔小娘子说得在理,用功久了就容易头晕眼花的,某这就回屋去略歇片刻。”
乔琬冷眼瞧着他丝毫不觉羞耻的丑态,来了兴趣——她倒想看看他能坚持几日?
陈生被她冷冷一瞥,方觉心惊,忙再看过去,对方又恢复那副温柔乖巧的模样了。
他松了口气。
他就说嘛!乔小娘子温温柔柔的一个人,怎么会瞪他呢?
乔琬抬脚欲走,又被他的话拦下:“诶诶,对了,某还不知,乔小娘子是哪人?怎么想着独身一人来到汴京,可是投奔亲戚?”
“奴啊……”
乔琬不胜其烦,于是故意讲话说得模糊,叫他好猜又不敢猜,最好以后都绕着自己走,
“奴侍奉宫中,蒙陛下圣恩,今得恩典出宫。家人已逝,无亲可投靠…就这些了,陈郎君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她眯起眼假笑。
陈生没猜到眼前小娘子竟有这等来历。
他虽学问不精,但也知恩典出宫的宫女若非年纪已大便是关系过硬,眼前的小娘子二八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