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她听说自己的儿子死在了那个房间里。
是巧合吗?
她不想相信自己的儿子参与了对她的威胁。
所以她急切的想知道信是谁寄的。
已经过了跟组织坦白的最佳时间,至少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她不能去跟任何人说这个事。
事情走到这一步,庄园没办法,只能向组织隐藏这些的秘密。
因为不管是陈殊出轨,还是自己的儿子可能搞偷拍威胁她,都不好听。
她有她的难处,她要掌握主动权。
她爱惜自己的政治羽毛,这也是她最大的缺点。
现在庄园唯一的愿望就是私家侦探赶紧找出寄信的人,让她先做排除法。
只要寄信的人不是儿子,她就可以将锅全部甩给死了的陈殊。
用婚姻的不幸,掩盖掉她自身的所有问题。
如果寄信的是她儿子,她可以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想办法将事情压下来。
庄园的母爱,像一块变质的面包。
她觉得她很爱儿子,却又害怕儿子伤害她。
…
她的眼神放空,往床上顺势一倒。
一只手无力搭在这偌大的双人床上那唯一的枕头上。
她回头看了看,情不自禁的咧着嘴苦笑起来。
大概1o年前。
她跟陈殊的感情已经近乎破裂。
只是为了两人的表面形象,两人一直秘而不宣。
一想到陈殊她就能联想到一些让他恶心的画面。
现在这个人也死了。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所以在解剖室,她没有克制住,做了那个让她一出门就后悔了的动作。
躺了很久,庄园面无表情缓缓的站起来。
慢慢走到写字台前,将压在所有书和文件下面的一本册子抽了出来,那是一本老相册。
庄园用手摩挲着黄封面,慢慢的捧起了相册,打开它翻看着。
相册里,她年轻时的灵动活泼、她与陈殊的笑口郎朗、她抱着陈知墨的宠溺柔爱,庄园看了笑,笑了又哭……
不知时间溜了多久,庄园在啜泣声中,渐渐睡了过去,只是手里依然紧紧抱着那本老相册。
……
冬天的天亮的很晚,已经过了早上八点半过了还只是鱼肚泛白。
司见南躺在办公室的沙上,他凌晨五点过才刚刚睡着。
负责查找雪地里钞票的王顺轻轻的摸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报告。
他见司见南睡的正香,不忍心打扰,转身离去,准备再让他休息一会。
“嗯……”一声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咋啦,有线索啦……唔……”
传来的是司见南伸懒腰打张口的声音。
王顺转过来,看着司见南布满血丝的眼睛,“您再睡一会吧,师父……”
司见南坐起来摆了摆手,拍了拍身边空出的沙,“能眯个三个小时不错了,有什么进展,说说。”
王顺知道拗不过司见南,便坐到了司见南的身边。
“我们通过雪地里收集到的钞票,利用钞票上的冠字号联系银行进行了查询,刚刚银行那边的反馈传真过来了。”
王顺说罢将报告递向司见南手中。
司见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你直接说吧,我这眼神还有点迷糊,没缓过来。”
王顺点了点头,收回了材料。
“银行那边的数据,那天雪地里收集到的钱,根据冠字号查询,都是陈知墨在11月4日在蒙海城市银行风湖分行柜台取的。”
司见南听完这个结果,显的很烦躁,用手抹了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