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累死累活一個月才三千實習工資,湘姐接個案子直接賺三萬!】
李耀回去的路上還在跟孟真感嘆,「真羨慕啊!我什麼時候能拿到執業證?!」
「您獨立執業啦?」孟真給儀湘也拿了杯水。
「別喝太多水,小心早上起來臉腫。」儀湘揪了揪孟真嫩嫩的臉蛋。
孟真不小心看到桌子上擺的文件,「委託人是呂靜阿姨?」
信託合同?
「哎喲,你怎麼看到了。」儀湘收拾著文件,家裡有兩個律師還是有一定風險的,容易泄露案件信息,「你就當沒看見啊,記住保密」
「知道知道,她買信託啦?」孟真邊說邊去看儀湘電腦上的起訴狀,「一百三十萬,喲,被騙了這麼多?」
「什麼被騙?是信託兌付出了問題!」儀湘糾正她,這信託她原本也想買來著。
「哦,我想起來了,這個信託你當初是不是還跟老爸商量要買來著。」孟真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您沒買吧?」
「不對!您買了沒?」要是買了,咱們就有錢了啊!虧點就虧點,無所謂啊。
儀湘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把女兒的美夢搖碎了。
「您怎麼不買啊?!」孟真遺憾地一屁股坐到床上。
儀湘轉過身去,「當時不是怕你考不上國內的碩士,這錢留著準備讓你出國讀書嘛。」
「所以也沒敢做理財。」儀湘苦笑,「誰知道理財沒被騙,你讀書省了錢,全被你爸捲走了。」
安靜的深夜,房間裡傳來哀嘆二重奏。
孟真攤在主臥的大床上,望著天花板:「您說,我爸究竟跑哪去了?」
嬌妻佳女,他不可能把我們倆丟下自己跑了呀。
孟慶楊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她們母女是他人生奮鬥的意義。
他捲走單位和家裡那麼多錢,去過紙醉金迷沒有意義的日子,真的開心嗎?
「等忙完這個案子,我再去中福一趟。」孟慶楊早就被報了失蹤,但現在全無消息,單位那邊也沒有任何信息,太安靜了,安靜得不對勁。
「你現在做的那個案子怎麼樣?」儀湘知道她今天去法院了。
「穩贏!您請好兒吧!」孟真一個翻身,坐起來給她加油,「得了,儀律師,咱們各自fighting!」
儀湘也學著她,伸出拳頭,鼓勵道:「Fighting!」
**
影視投資案件的標的很大,立案和開庭排期來得很快。
孟真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在開庭前甚至和楚文、李耀一起做了幾次模擬法庭辯論。
開庭那天,孟真李耀一起坐在楚文的身側。
孟真看了眼手錶,深吸一口氣,馬上她就要代表正義的力量為受害者們討回公道了。
滴答滴答,手腕上的長指針,轉了半個圈,審判長和審判員都到了,對面的被告席還是空無一人。
五分鐘後,一位男士匆匆跑進來,氣喘吁吁地對審判長說:「抱歉,審判長,我來晚了。我是原被告的代理律師,他們公司搬空了,人全跑了,我是來交解除代理律師委託協議的。」
「什麼?!」
第二十八章來自媽媽的職場經驗
被告席空空蕩蕩,審判員按被告電話打過去,對面已是無人接聽,楚文跟氣喘吁吁的被告律師在溝通。
孟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只覺得斜前方懸掛的國徽紅得鮮艷,刺痛了她的眼睛。
,旁聽席位上坐著那對被騙了養老金的老人、教育金的夫妻、買房款的年輕人,孟真不敢去看他們茫然的眼睛,她低著頭開始收拾一份份委託書、起訴狀、證據、訴訟思路、結辯陳詞……眼前這些寫滿字的紙和白紙沒有區別,沒用了,這些都沒用了。
審判長宣判延期再審。
「報警吧,估計已經涉及刑事詐騙了。」被告律師小聲對原告律師講,被告律師也被騙了工作時長,起初他也以為就是影視投資糾紛,疫情三年停工的項目不少,但他看了資料,這家公司應該是真假混售,潮水退去,有些「裸泳」的項目藏不住了。所以他們最後撈了一筆,跑路了。
《底層人物》這個項目起初應該是真的影視項目,售雖是事實,但也可以做調解。而今年恆河映像發售的一些影視項目,應該連立項都沒有,這就涉及詐騙和非法集資了。
宋昊森不知所措地在原告的席簽後站著,他扯著李耀問:「他們跑了怎麼辦?我的錢是不是全沒了。」
李耀和孟真四目相對,這兩周相處攢起了一些莫名的默契,他們倆背起包,就往外跑。
公司的玻璃門外站著一群人,室內一片狼藉,辦公桌、電腦、椅子全不見了,裡面已經空空如也,北京恆河映像影視公司的1ogo沒有插電,孤零零地駐守最後一班崗。
孟真在人群里看到了蔣明珠,蔣明珠被幾個客戶圍著追問,「人呢?公司呢?我們的錢呢?」
「她就是這家公司的員工!跟騙子是一夥的!」
只差最後一天,她就可以拿到這個月的工資了,蔣明珠此刻心煩意亂,昨天大家還說發了工資要去團建聚餐,他們怎麼能一夜間搬空整個公司?
她試圖從人群中擠出去,卻被人死死拉住。「你不許走!」
不知道誰先動了手,上前去撕扯蔣明珠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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