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洲出言嘲讽,悄悄带着几个人围住了出口。
晏霖接过外套穿上,把衣袖规整好,立刻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总裁形象。
他不慌不忙地回答道:“你认为是我做的?”
“哼,除了你还能是谁,你三番五次想要接近田笑,究竟存了什么样的心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晏霖不想和他争辩,他冷声道:“怎么想是你的自由,至于之前的事,我已经和当事人解释过,轮不到其他人来质问。”
终于把累积的情绪都泄了出来,田笑止住眼泪,看着他前襟上被自己哭得一片狼藉,有些难为情。
她哑着嗓子道:“祁念安,我其实没事,也没受伤,就是有些害怕。”
“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你别怕。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这种事生了。”
祁念安为她擦去脸上泪痕,低声细语地重复着誓言,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责怪自己。
听他这么说,她又想哭了:“你见到我手机了么?”
“在这里……”祁念安被她跳跃的思维噎了一下,把她的包递过去。
她抽噎着解释道:“我得向萌萌和陈橙他们报个平安。”
晏霖眼神愈来愈冷。
像田笑这样的女人,若不是全心信任,又怎么会在他人面前展露出这样的委屈和脆弱。
他心中烦躁,终于忍不住出言打断那两人的互诉衷肠。
“祁念安,多年未见,你一来就让人堵门,似乎不太礼貌。”
祁念安闻声,转头看向他:“礼貌?晏霖,你应该没有责问我的立场。”
田笑缓过神,急忙上前解释道:“你们误会了,我和晏霖是被别人关在这里的!他还……不太舒服,得赶快去医院。”
阙洲又向前走了两步:“谁知道晏总是不是在自导自演。”
晏霖把挡在自己身前的特助推开,嗤笑一声:“我说了,信不信由你,你的无端猜测与我无关。”
田笑心里清楚,晏霖之前的状况不可能是装出来的,他也不至于会傻到为了把她关起来,让自己遭受那样的痛苦。
阙洲看向祁念安,等他做决断。
晏霖也看着这边,神情淡漠。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一言不合就会再起争端,她焦急万分,但又答应了替晏霖保密,不能用这个作为证据来解释。
再不出声就要变成“红颜祸水”了,田笑上前挤进他们中间:“那个,大家要不先冷静一下,咱们坐下来心平气和地把事情捋捋再说?”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馆长也赶紧出来打圆场:“这位小姐说的对,还是先弄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事比较要紧。”
祁念安见田笑小拳头捏得紧紧的,指甲都快陷进肉里,无奈握住她的手:“想说什么就说吧。”
晏霖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今天是这样的,我因为临时有事,想出去一会儿,准备去化妆间取私人物品……”
田笑事无巨细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刻意省略掉晏霖身体出问题的部分,她讲完之后又问道:“晏霖,你有要补充的么?”
晏霖瞥了她一眼,有些气闷,但还是回答道:“会场里人多,我出来透气,就遇上了你,之后就生了那些事。”
他私下隐瞒了一部分事实,其实当时他已经准备回会场,是因为隐隐听到田笑和人说话的声音,才留在原地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