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都是大男人,吃饭快没什么讲究,不一会儿许言带过来了东西就一扫而空,喝口水都坐着休息呢,一会儿就得赶紧干活了,要不然今天的任务完不成了。
见他们都吃完了,许言收拾了东西就准备回去了,别人都要干活,她一个闲人在这溜达,难免让人心里不平衡,至于跟着一起下地干活那是不可能的,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结果她刚准备走就被许国强给叫住了,“言言,你下午有什么事儿吗?”
许言迷茫的摇摇头,她能有什么事儿,村里小孩儿都比她忙。
许国强也就是问问,他估计许言也没什么事儿,“今天上午徐会计摔了一跤,腰闪了,现在都站不起来了,下午你要是没事儿过来帮他替个班吧。”
徐会计都六十多了,这摔一下可够遭罪的。
帮个忙许言倒是不在意,但是,“二叔,我也不会呀?”
许国强指着地头那边的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本子和一支笔,旁边有一些手套和农具。
“没事儿,简单,你就坐在那帮忙记一下谁领了什么工具,还了什么,谁请假了就行。”
这活儿简单,许言点头答应下来,也就是坐着写几个字的事儿。
许国强跟她解释,“本来我是准备下午我自己来的,但是今天的任务重,我想着多干点活,正好你没事儿。”
就这样,许言没有回家,直接在那桌子前坐下了,先翻看了一下前面徐会计记录的东西,本子上一栏栏的记的很明白,字迹很工整。
许言只要按照他之前的格式记就行了,没什么难度。而且也没什么人来领工具,该领的早上都领过了。
所以她坐在那很是无聊,这边也没什么人过来,只能拿好吃的逗顾惊蛰玩儿。
“立正!”
“蹲下!”
“转一圈!”
顾惊蛰听话的照做,完成一个指令许言就递给她一块包装花花绿绿写着写看不懂的字儿的糖,这还都是她之前买的俄罗斯进口的糖,顾惊蛰最喜欢这个。
这么幼稚的游戏两个人玩儿的不亦乐乎的,顾惊蛰口袋里已经装了一口袋糖了。
“言言,你俩这是干啥呢?”玩儿的太投入,没有注意到有人过来了,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哆嗦。
“二哥啊,没事儿,闲的无聊呢。”
许川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他俩一圈,“我还以为你把惊蛰当虎子训练呢,你可不许欺负人啊!”
许言被这话一噎,她就说怎么玩儿着玩儿着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自从她来了之后,没事儿就拿着好吃的训练虎子,现在虎子会的可多了,连装死都学会了。
但是她是不可能承认的,只能干笑着摸了下鼻子,“没有,二哥你想多了。”之后赶紧转移话题,“二哥你是来领东西的吗?”
许川也没揪着不放,“嗯,手套坏了,我再领一副手套。”
许言赶紧记上一笔,递给他一双手套,希望他赶紧走,忘了刚才看见的事情。
许川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顾惊蛰,跟他对视的顾惊蛰眼神倒是看着波澜不惊的。
既然已经现这游戏有问题了,许言就不可能再拉着他玩儿了,只能无聊的拿着笔在手指头上画小人玩儿。
这事儿她上学的时候经常玩儿,那小人画的又快又好,不一会儿十个手指头上都是表情各异的小人,她自己还能分角色扮演,自说自话逗的自己咯咯笑。
顾惊蛰就站在她身后,随手扒了块糖塞嘴里,糖纸也没扔,小心的捋平收进口袋里,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许言长了张娃娃脸,还有点婴儿肥,圆圆的杏眼,看着特别显小。不算是让人一眼惊艳的美女,但是让人看着很舒服。
许言正玩儿着呢,看见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姑娘过来,赶紧停下手上的动作,她可不想社死第二次,至于顾惊蛰,那没事儿,反正他不懂。
走近了许言才现这姑娘看着自己的眼神可算不上友善啊,语气也冲冲的,“哼,都忙着秋收呢,你倒好,天天不干活,就知道玩儿。”
“大队长的侄女就是不一样,来了就是干这种轻快活。”
许言都被这劈头盖脸的指责弄懵了,她十分确定自己跟这个姑娘没什么矛盾啊,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个脸熟而已。
但是闷声吃亏也不是她的性格,语气挑衅的回道,“对呀,我不用干活也有钱吃饭买东西,怎么?你羡慕啊?那你也可以不上工啊,又没人逼你。”
许言对劳动人民还是很尊敬的,但是那也不能因为自己不参与劳动就指责自己吧?自己确实不上工,但是自己也没分粮食啊!
“而且,你要是羡慕我这个活,我也可以跟大队长说一声,让你来,就是写写字轻松的很,只是没有工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了?”
现在人人都有一个记工分的小本本,许言是没有的,因为她不上工,所以今天下午这完全就是看自己二叔的面子看来义务劳动的。
许言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已经算是客气的了,但是不知道这姑娘怎么一副受了委屈要气哭了的样子,气冲冲的留下一句“拿把镰刀”就扭头跑了。
只留许言在身后尔康手,姑娘你倒是告诉我你叫什么啊!这让我怎么记账啊!!!
没办法人已经跑远了,许言只能空出来,等会儿找人问问这姑娘叫什么名字。
正好过了一会儿许洋过来喝水,许言就指了下那个姑娘,问她叫什么。顺便疑惑的跟他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谁知道许洋听完了直笑,半天才停下给她答疑解惑,“那是村里的李二丫,你说她跟你说话冲,可能是因为顾惊蛰吧。”
“她以前稀罕顾惊蛰,但是顾惊蛰看不上她,谁跟顾惊蛰玩儿好她都看不上,就连二哥都经常遭白眼。”
这话听的许言直挠头,这姑娘是无差别攻击啊,连男的都不放过。“那她为什么那么生气啊后来?”
许洋看她好奇那样,随手揉了把她脑袋,“她家里重男轻女,她到了上学的时候,家里添了个弟弟,家里就让她在家看孩子,不让她上学,所以她不识字,可能是觉得你在嘲笑她吧。”
许言这是真冤枉啊,她不是那种拿别人的苦难嘲笑人的人,“我不是啊,我都不认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