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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扶苏,参见陛下。”
“坐吧,这里没有外人。”
“喏!”
虽然嬴政的态度很亲和,但扶苏依旧没有太过逾越,而是老老实实坐下,弯下腰帮忙添酒。
看着他,嬴政也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扶苏,哪里都不错,就是受儒家思想侵蚀太过严重,对于普通人来说不是坏事,但对于帝王来说,绝对不行。
“这段时间你处理朝政,可有什么难处?”
嬴政出去东巡封禅的时候,扶苏就留在咸阳代理朝政,只不过,每份简书还是会抄送一份,星夜送至他的面前。
当然,他不会更改扶苏的决策,哪怕他觉得错了也不会改,就让那条政令实施下去,等出了问题,再教育扶苏效果会比较好。
“回父亲,并无难处。”
扶苏递上一杯温酒,嬴政接过一饮而尽,点头说:“那就好。”
三句聊完,父子二人之间就陷入了看似比较尴尬的场面。
实际上,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日常生活,不像父子只是君臣。
也只有胡亥这种比较顽皮的小孩过来,嬴政才会开心,才会意识到自己是父亲。
“近日身体如何,听闻你前几日感染了风寒。”
“回父亲,已让医师看过,并无大碍。”
“那就好,对了,大秦二世而亡你知道吗?”
“回……嗯什么?”
扶苏眨了眨眼睛,说实话,他现在很懵。
之所以反问,是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所以再问了一遍。
可理智告诉他,自己没有听错,所以反问的时候,忘了礼数,说话的时候没有带敬语。
“我大秦二世而亡,你可知道?”嬴政又重复了一遍,语气还是和上一遍一样,漫不经心,就好像说的不是大秦。
这回,扶苏听清了,理智也重回归,立刻低下头,不解的问:“陛下何出此言?”
“不是我说的。”
“那说此话的人,应当斩!”让以温柔待人的扶苏说出斩,可想而知,他其实也有些生气。
“这话,是史记记载。”嬴政站起身,看着屋外的空,只留给扶苏一个背影。
“大秦三十七年,寡人第五次东巡,卒于沙丘,享年五十岁,赵高伙同李斯伪造旨意,立胡亥为太子,赐死扶苏。”
“大秦三十八年,寡人一死,各路人民起义,三年后,大秦灭亡!”
嬴政的背影很宽广,撑住了大秦的下,以前扶苏也是这么认为。
但是今,他好像看到了不一样的方,父亲,并没有那么容。
回想起这段时间处理朝政,扶苏嘴上不说,但心里觉得自己做的确实不错。
可现在一看,他之所以能行令禁止,号令百官,都是因为他身后有嬴政,有父亲!
“拿着吧。”
嬴政从怀里拿出一张会员卡,没有回头,身后的扶苏快步上来接过,也没有说话。
“大秦迟早会交到你手里,但是,肯定不是现在,你压不住六国余孽,也制不住文臣武将,以柔治国可以,但不是现在。”
嬴政缓缓转身,伸手帮扶苏整理了一下腰带,轻抚他的头说:“等你获得里面人的认可,寡人就能放心把大秦,交予你的手中!”
扶苏有些不知所措,自他印象中,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和父亲这么说过话了。
“父亲,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