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湫又问他:“你介意和我一起撑伞吗?”
晏鹄双眼被路灯照亮,他很坚定地摇头。
黎湫就朝他伸出左手。
晏鹄搭上去,站起来,没办法再压抑自己,俯身用力抱住了黎湫。黎湫皱了下眉,感到被抱得太紧而不舒服,但也没计较。
晏鹄都被淋湿了,他就好脾气一点吧。
黎湫把伞举高了点,说:“这样好累。”
晏鹄太高了啊。哪有这么高的小矮人啊。
晏鹄直起身,从他手里接过伞。
“回家,好吗?”
“你家?”
“……景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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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燕子说回家但是湫湫说“你家”他就说是景苑了,因为不能是“我家”而是“我们家”??湫湫不承认是自己的家燕子就也不承认了????
(上次燕子说“你介意和我一起淋雨吗”,这次湫湫说“你介意和我一起撑伞吗”)
我爱你
景苑什么都没变,管家已经去另一栋楼休息了,晏鹄的体温很高,黎湫问他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晏鹄点点头,又像是怕他走掉一样,攥紧了他的手,说自己会马上注射抑制剂。黎湫嗯了声没说话,空气里的百合香却逐渐变浓。
晏鹄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低头看着来电显示迟疑了片刻,然后和黎湫说等一下,转身去了偏厅接电话。
他的脚步声吵醒了在偏厅睡觉的狗,它闻到了空气里熟悉的百合香,认出是那天抱自己回景苑的人,于是高兴地叫了两声,迅速从晏鹄脚边跑出去,跑到黎湫面前激动地不停大叫。
黎湫也认出它了,十分惊喜地弯下腰,把它抱进怀里。
“你怎么在这里?”
他问完,心里很快就有了答案,抬头望向没关门的偏厅,那人欣长的背影。
可晏鹄不是讨厌狗吗?为什么还要把它接回来?想养狗的不是他吗?可他已经和晏鹄离婚离开景苑了,为什么这只狗还会出现在这里?
是因为他吗?是吗?
黎湫眼前泛上朦胧雾汽,他缓缓站起身来,朝着视线追随的方向走去,他有太多想问,也有太多想说,可他一句都讲不出口。
上天剥夺不被爱的人的许多权利,挽回,追问,解释,包括说我爱你。
四年前他不知道晏鹄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四年后他还是不知道。可是四年前的黎湫有勇气逼问,大声地哭泣,四年后的黎湫却闭口不言,咽下所有眼泪。
黎湫走到偏厅门前时,晏鹄刚好挂了电话,他整个人都在抖,脸色发白,冒着冷汗,转过身来看见黎湫时更甚,他死死攥着手机,干涩地开口,要黎湫离开。
“你回家吧,黎湫……对不起,你回去吧。”
“现在回去吧。”
黎湫根本来不及为晏鹄又突然赶自己离开而感到伤心,他只是很担心晏鹄,继续往里走了一步,问:“你怎么了?是因为易感期吗?很不舒服吗?”
晏鹄却摇着头后退一步,像是很害怕他的靠近,摇着头急切地重复道:“你回去吧,黎湫,现在回去。”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好吗?”
“别往前走,黎湫,别过来。”
“回家吧。”
“快走,黎湫。”
晏鹄伸手撑住一旁的桌子,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他的意识在变得模糊,欲望却变得强烈,这很危险。
黎湫很难过地问他:“你怎么了?是你要我回来,为什么又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