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死晚死都得死,反正白给就完事儿说走就走
“大哥,”他像泥鳅摆尾一般把屁股挪过去,小声道“别生气嘛。”
江裴凉不冷不热道“我记得之前让你不要跟来,你答应了。”
江堰支支吾吾道“那这个工作安排也是之后才有的”
“不许说谎。”江裴凉转过脸,皱眉道“现在可以瞒着全家人溜出来,下次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就连以前再荒唐的江堰,去哪儿都会跟家里报备一声,免得家里人担心。
这中完全陌生且偏远的城市,他四处晃,如果出了什么事,联系不上怎么办
江堰也不知道懂了没有,只是垂着头可怜兮兮道“大哥,我错了。”
他说完这话,才觉,自己好像很久没跟大哥说“我错了”。
此前这招百试百灵,但貌似这次不大管用。
江裴凉仍是直视前方,面色冷淡,没说话。
江堰顿时垮下个脸。
完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他想了半天该用什么法子,急的抓耳挠腮,是路过的人看了都以为在s美猴王的程度,又使劲拿眼睛斜着瞟大哥。
顾宴在车前镜看着,即使再不喜欢,也得客观地说。
看上去真的很像一只咬了拖鞋之后被生气主人放置y的狗勾。
江堰痛定思痛半天,终于打算放下面子撒个娇,就听到身旁传来他大哥凉凉的声音“过来。”
江堰顿时凑过去了“什么事大哥”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到耳垂上一阵冰凉。
江裴凉骨节修长的手指按上了他的左耳,先一停顿,略略惩戒似的加重力道扯着耳垂,带来丝丝痛感,又很快松开来,揪住了上头的软骨,十足具有警告性质地捏了捏。
江堰压根没意料到,吓得浑身一抖,差点从座椅上蹦起来。
为什么捏耳朵,他皱起了脸,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快往那只可怜的左耳上涌了。
“听好了。”江裴凉摩挲着他的耳朵,冷沉道“下次再不听话我就不把你当弟弟了。”
江堰连忙小鸡啄米般点头,终于在江裴凉冷冷的眼神中把自己的红耳朵救了回来,缩在另一边瑟瑟抖。
为什么感觉,他大哥刚才的话听起来怪怪的。
梁喜识一人独自在酒店大厅,等到整个人都快风干成望江石的时候,江堰终于和江裴凉一起回来了。
他站起身,很有礼貌道“江总,您还好吧”
“尚可。”江堰蔫巴巴的,说“我竟然和大哥订的同一家酒店”
早知道就不用那个优惠券了,血亏。
梁喜识顶着江裴凉的冰冷视线,非常具有求生欲“那还真是很有缘分,兄弟血脉相连就是不一样。”
江裴凉的视线顿时更冰冷了。
梁喜识“”
他委屈,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吗
江裴凉把人提溜过来问“你住哪里。”
“2o3。”江堰说,“梁喜识住我隔壁,大哥你呢”
一直在后头面色不佳的顾宴插嘴道“我们在十五楼。”
这次不关是江堰,梁喜识也被茶味熏到了。
报楼层就报楼层,干嘛还在“我们”两个字上加个重音,故意忽略房号不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江裴凉住一个房呢。
就这棒读的朗诵手法,普通话都考不了三甲。
江堰更蔫了“喔”
“上面是夜景房,价钱也没高多少,住起来也舒服点,”顾宴笑道“小江总,想和裴凉住近点的话,可以再订旁边的房的。”
江堰还没来得及说不用,江裴凉就帮他说了,“不用。”
江堰有些懵。
“我换下去。”江裴凉说完,就往前台去了。
梁喜识和江堰呆站在原地,非自愿欣赏顾宴的精彩川剧变脸演出。
在此温馨时刻,江堰仍忍不住吟诗作对“赤橙黄绿青蓝紫。”
梁喜识飞接下句“谁持彩练当空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