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做梦,刚梦到中了一千万彩票,梦就醒了。
转眼就到了冬季,北方的冬天格外的寒冷,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枯枝在寒风中颤抖,像是在为寒冷的天气哀鸣。雪花纷纷扬扬,把大地染成了一片银白,像是覆盖了一层纯净的银纱。
尽管天气寒冷刺骨,天恒却依旧一身单衣,每天坚持着习武练术,偶尔也会出门去茶楼喝喝茶听听曲。距离万宝楼的插曲已经过去了许久,期间疯狗子上门送了一把天外陨铁锻造的横刀用作赔礼,刀身刻着天渊二字,正是横刀的刀名。
疯狗子带着刀登门时,天恒虽然表现得兴趣缺缺,但心里却是喜欢的紧。这段日子里,天恒每日都会拿出天渊耍耍,此外,他还从家中翻出了一本名为镇龙的刀谱加以练习,经过这段时日,天恒以自己逆天的天赋悟性,也将此刀法练至小成。
这天,天恒正在清扫院中雪,一辆伏尔加停在了院前,车上下来了一个身穿中山装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
这人拿出一张纸条看了看地址,随后便上前叩了叩门问道“家里有人吗?”
听到声音,天恒将扫帚扔在地上上前拉开了院门,看着眼前的陌生人,天恒开口问道:“你找谁?”
中年男人看到开门的是一个年轻人便寻问道:“这里是天忠平家吗?”
天恒面露疑惑的答道:“我爸不在家,找我爸什么事?”
中年男人听闻面露焦急之色道:“天忠平是你爸?他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天恒疑惑更甚,不知道眼前这人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目的,看着倒像是官家人,皱了皱眉头道:“我爸离家很多年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你到底是谁,有什么事跟我说也行。”
中年男人搓了搓手说道:“可以请我进去坐坐吗?”
天恒看着冻得瑟瑟抖的中年男人,转过身将其带到了客房,屋中的火炉烧的正旺,中年男人蹲在火炉旁不停的搓手哈气,天恒又倒了杯热茶放在桌上。
片刻后,中年男人起身坐在桌旁喝了一口热茶道:“我叫黄建斌,是文物局的,我跟天哥十几岁时就认识了,我们成了很要好的朋友,慢慢相熟后从你爸那里学到了不少课本上没有的古墓知识。”
天恒默默地听着,等待着黄建军的下文。
黄建斌喝了口热茶又接着道:“后来我进了考古队,那时候年少,觉得天哥就是一个土耗子,就减少了来往,可我却靠着从天哥那里才能学到的一些知识屡次化险为夷,并且一路高升到文物局主任,我心里对此满是愧疚,可我却不知道去哪里找他,我那时才现我连你们家地址都不知道。后来有一次我在四九城偶遇了天哥,我诚心跟他道了歉,他也没计较,我们之间的友谊又慢慢恢复,虽然不似从前那般深厚,可也不算浅。直到八年前,我记得那天晚上下着大雨,一炳飞刀带着一张纸条插在了我的书柜上,纸条上写着这里的地址,让我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就来此地,我认出了纸条上是天哥的字迹,还有那把飞刀,我也见过他使用。”
说罢,黄建斌从兜里掏出了飞刀跟纸条“这就是那把飞刀跟字条。”
天恒接过飞刀拿在手里看了看,确认了正是父亲所用,这种飞刀的锻造方法是一种失传的古法,只有天恒的父亲会,又看了看纸条上的字迹,也确认了是父亲亲笔所写。
天恒看着黄建斌说道:“是我爸所留,他也是那一年离开的,至今未归,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黄建斌闻言叹了口气道:“那可怎么办啊?哎!”
看着面露焦急模样的黄建斌,天恒心中思索着要不要问问什么事,毕竟他也知道父亲留下字条多半是想让自己帮帮眼前这人,但天恒又不想跟官家人打交道,因为地仙村的原因,他这辈子注定是吃黑活饭的,跟官家打多了交道不免会多很多麻烦。
正在天恒思索时,黄建斌抬眼看了看客房里的一些文物摆件心中不免微微震惊,随即开口问道:“既然你是天哥的儿子,想来倒斗堪舆的技术也不会差,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帮我们?”
天恒并不诧异黄建斌会有此一问,毕竟就他家里随便一个文物摆件都不是古玩城那些破烂能比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点门道。沉默了片刻天恒说道:“先说说生什么事了吧,不然我也不确定能不能帮。”
黄建斌心中一喜,立刻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七六年唐山大地震,同属一条地震带上的大兴安岭也收到了波及,有一处山脉叫牛心山,震出来了一座辽代古墓,墓主人是辽国萧太后,我们收到消息便派遣考古队由我带领对其进行了抢救性挖掘,一直持续到现在,期间一直都没生什么危险的事,直到上个月……”
说到此处,黄建斌眼神中露出一抹惊恐之色,天恒又给沏了一杯热茶安慰道:“不着急,慢慢说。”
黄建斌缓了片刻道:“因为国家目前技术性原因,这几年一直都在外围进行挖掘保护措施,上个月我们才正式打开了主墓室,可也正因如此,就像打开了地狱的大门一样,进去的人没有一个再出来,出事以后,我们便暂时封存了主墓室,可却并没什么用,那主墓室就像有着什么东西在吸引一样,每搁三天,夜半时分,就会随机有一个队员不受控制的打开墓室门走进去,后面我们每晚都把人聚在一起,察觉到有人不对劲就用绳子绑住立刻带离现场,可被带离的人没几天就变得疯疯癫癫,至今为止,连进去的跟疯掉的人加在一起已经十三个了。”
说完,黄建斌此时也双眼红润,埋头痛哭道:“他们都是年轻的孩子啊,都是国家未来的栋梁啊。”
天恒听闻后内心不再平静,这种事情他也是闻所未闻,起初听到牛心山时便想到了吹灯剧情,可听完后现事情有些出乎所料。
看来,还真得去看看了,要只是墓中机关或者起尸了,天恒是怎么都不会管的,毕竟跟官方打交道不是什么好事,但这种闻所未闻的怪事,出事的人已经过双手之数,还真得去看看,不然指不定得出什么样的事,但想让天恒白帮忙那也是不可能的。
这般琢磨了会,天恒应道:“我可以走一趟,但我有一个条件。”
黄建斌听后连连点头道:“没问题,别说一件,只要在我权限范围内,十件都不成问题。”
看到对方毫不犹豫的答应,天恒也察觉到看来事情真的已经到了绝境地步了,否则官家人可不会这么容易慌乱松口。
天恒先是让黄建斌等待片刻,起身回到房间收拾了装备物品,带上了天渊,随后又叫上黄建斌动身出。
路上,天恒思索了一番黄建斌所说的事件经过问道:“黄叔,你们在第一次打开主墓室时有没有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正在开车的黄建斌回忆道:“你这么一说,还真就有,我们打开墓门的时候,其中一个学院不小心磕破了头,可奇怪的是鲜血粘在木门上的瞬间就消失了。”
天恒一时半会也想不到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索性便不想了,沉默片刻,天恒说道:“黄叔,我的条件就是未来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开通一次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