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曼陀花蛊加生长的原因,陆云总觉得的困乏,上了车就斜倚着车坐上小憩。
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他睁开眼睛,就见五松从车厢一角爬了出来。
当看到陆云在看他时,吓的尾巴一抖立了起来,后一想,又冲着陆云嘿嘿笑道:“陆大兄弟。”
陆云坐直了身体,“你偷偷跟来的?”
五松小爪子使劲摇了摇,“是星星道长让我来的,不信你可以问小胖子。道长说我的小白白就在这个方向,刚好顺道,就让小胖子带我去见我的小白白。”
陆云也懒得理他,便继续阖眼睡觉。
马车行了一段时间,白崖突然对着马车上方喊道,“还不下来?”
“崖哥,你在和谁说话呢?”小胖子警惕的看着四周,就见从马上顶棚跳下一人,轻飘飘的落在马背上,而马却毫无知觉,仍旧继续向前走着。
瘦高的体型,穿着一身短打白衣,露出下面一双标杆长腿特别明显,就连靴子都是白色的,前尘不染。此人不是鹤慎言还能是谁。
白崖看着马背上那张,张扬的面孔,“你来了,那你师父怎么办?”
鹤慎言望着远处风景,“来人间不好好逛逛这山川河流岂不是吃亏的很。”
想起星星道人对他说的话,“我知道你本就不属于这里,我自也留不住你,你若愿意去就去,不过,小胖子就交给你了,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不饶你。”
其实星星道人早就看出来这个徒弟非池中之物,跟本留不住他,恐怕他来此是为白崖而来的,光是整日看着他与白崖每日神出鬼没,就知道这两个小子肯定认识。
鹤慎言干脆直接盘坐在了马背上,面对着白崖,拿出一葫芦扔给白崖,“这样好的景致,没酒怎么行呢。”
然后自己拿出了星星道人仅存的‘三不醒’。
小胖子吃惊,“大师哥,,你竟然偷师父酒。”
鹤慎言喝了一口,“我给师父留了纸条了。”
小胖子放心的松了口气。
“用你的字迹,写你的名字。”
小胖子又提起一口气,“大师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师父又要打我屁股了。”
鹤慎言:“怕什么,他还能追来打你不成。”
小胖子又松下一口气,都走这么远了。
忽然,从后面飞来一只纸鹤,飞到小胖子面前。
小胖子还以为是从车厢里面飞出来的,正要问陆云,就听纸鹤竟开口说话了。
“是不是你又偷拿我的酒了?”声音竟然是师父的。
“臭小子,还敢偷我的酒。”
“长本事了,偷就偷吧,还敢留:名胖爷偷酒,说走就走!”
小胖子听的一愣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就见纸鹤飞到自己的头顶,抖了抖纸屁股,“卟”放了一个屁,只见那屁变成雾,聚成云,飘在小胖子头顶,云不大不小,刚好罩着小胖子的体型。
紧接着,哗啦啦,暴雨兜头而下,浇了小胖子一身。
鹤慎言坐在前面看戏一般,“哈哈哈哈”
小胖子抹了把脸,委屈道:“大师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白崖因坐在小胖子身侧,很不幸的被溅湿了一身。
白崖瞪了一眼前面幸灾乐祸的人,起身,钻进了车厢。
紧接着五松就被人丢了出来。
陆云正在睡觉,但睡的并不安稳,时而沉睡,时而陷入混沌的乱梦之中。
梦见自己又回到了灵泉洞中,白崖打的鹿肉真好吃,他看到焦黄冒油的肉烤熟,便随手撕下来一块吃,一连吃了好些,直到吃得肚子滚圆,吃不下了才停嘴。
吃的浑身热意蒸腾,他就爬进了白崖怀里,坐在他的腿上,白崖就像一块大冰块,浑身冒着凉爽之气,但后面好像白崖也热了起来,他就在他怀里不安份的乱动。
白崖生气了,将他抱进了水里。他怕晕晕呼呼的自己掉进水里,紧紧搂着白崖的腰不放,好像还乱抓乱摸。
白崖似乎更生气了,因为他都拿剑抵着他,差一点就捅了自己呢。好危险啊,可惜那剑在身下自己没看清。
再后来,白崖气又消了,因为自己竟然亲了他。
梦里的自己好主动,每亲一下,自己就舒服很多了。亲着亲着,白崖的手就开始不老实
最后自己缴枪锵卸甲。
陆云醒来回想着过程,觉得好丢脸。怎么会做这样的梦?这梦怎么那么真实。
他又闭上眼睛,想强迫自己再睡着,看还能不能回到那个梦中。
忽然耳边听到动静,他睁开了眼睛,看到白崖浑身湿漉漉的进来,哑声道:“下雨了?”
“嗯,阵雨。”白崖脱去外袍,现里面也湿了,便一股脑的全脱了。
陆云看着眼前肌肉紧实,腰肢劲瘦的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面颊泛上了一层薄红。
白崖看到陆云面部异样,以为是他身体不适,忙上前,将手探上陆云额头。“你怎么了?”
陆云还未反应,人都半跪坐在他的面前,冰凉的手探上他烫热的额头。而他的眼前就是密色的紧实胸膛,离自己只有两指距离,陆云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的丝丝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