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極禹皺眉:「我也從未見過這種邪祟,古籍之中說不定有記載,等我去找找,找到後拍照給你。」
霍蕭點頭,和他告別:「既然沒有其它事情,那我就先回家了。」
不等舅舅答應或者拒絕,霍蕭帶著卡牌匆匆離開部門,開車回家。
一想到卡牌內有能量存在,激動的嘴角上揚怎麼都止不住。
再過不久,他馬上就能見到沈哥了,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和沈哥說過話……
記起自己在洞穴內誤會了沈哥,懊惱自責的恨不得回到過去好好教訓自己一頓。
車穩穩停在車庫,霍蕭隨手把鑰匙塞進兜里,迫不及待帶著卡牌回到家裡。
雖然家裡依舊安靜空蕩,但這一次霍蕭卻不再是之前行屍走肉的狀態,小心翼翼將卡牌放回腰包,打開主臥房間走進去。
瞧見床上皺巴巴髒兮兮的床單被套,臉漸漸變紅,都怪他昨晚喝了酒,不小心將、將天刀大人的床弄成這樣。
他得趕在天刀大人出現前收拾乾淨,不然天刀大人會生氣的。
霍蕭紅著臉換掉床單被套,拿去丟進洗衣機清洗,倒上茶香味的洗衣液。
這個洗衣液他挑了好久才勉強挑到喜歡的味道。
把家裡里里外外打掃一遍,收拾好一切時間已經將近凌晨三點。
霍蕭呼出一口氣,從客臥找到換洗衣物去洗手間洗澡。
溫水澆下,白髮瞬間被打濕,霍蕭雙手將頭髮擼到後面。
水流順著臉向下落去,划過胸膛蔓延至腹肌,然後穿過……灑落在地面砸起水花,最終沒入下水道。
洗手間外邊,放在床上的腰包忽然閃過一陣金光,單獨放著的空白卡牌微微顫抖。
霍蕭對此一無所知,洗完澡裹著睡袍出來,吹乾短髮掀開被子躺進去,想了想拿過床邊的腰包,掏出空白卡牌貼在心口位置,這樣才安心的閉上眼睡覺。
窗簾緊閉,房間內無光,霍蕭很快睡沉,所以沒有注意到貼在心口的卡牌再次震動了下。
夢境中,霍蕭茫然的望著面前的白霧,有種奇怪直覺,穿過白霧往裡走去,不遠處隱隱傳來水流聲。
眼前隨著聲音豁然開朗,鋪著玉石的溫泉中,沈哥赤羅著身體靠在邊緣,單手撩起泉水澆在肩膀上。
熱氣繚繞中,雪白肌膚熏的緋紅,像是被人欺負狠了後才會有的顏色。
霍蕭瞳孔放大,呆呆望著池水中的沈哥,目光不經意瞥見雪白肌膚上的兩點粉色,受驚的迅移開視線,臉色爆紅,艱難的咽了咽喉嚨。
沈晝像是聽見他吞咽口水的聲音,垂下的睫毛輕輕顫抖,掀起眼皮慵懶的朝著他看去,瞧見來人是白髮人類,殷紅的唇瓣微微張開,嗓音被熱氣熏的沙啞:「霍蕭,過來。」
霍蕭扭著頭看向旁邊,支支吾吾不敢往池水那邊瞄:「沈、沈哥……」
沈晝見他不動,眉尖蹙起,猛然在池水中站起來,冒著熱氣的溫泉水從喉結滑落,經過腹肌掉落在水中。
未穿鞋襪的雙腳抬起,一步一步走出溫泉,踩著玉石朝著不遠處的白髮人類走去。
霍蕭聽見水聲,下意識看過去,瞧見眼前的美景,整個人愣在原地,睜大眼睛緊緊盯著不斷靠近的那道聲音。
耳邊清晰響起自己的心跳聲,砰砰砰跳動的很快。
「沈哥……」有些口乾舌燥的舔了舔唇瓣,嗓音低沉沙啞。
視線慌亂的從上面掃到下面,完全不知道看那裡好。
鼻尖傳來一陣癢熱,霍蕭絲毫沒有感覺到,只知道盯著眼前的人看。
沈晝觸及到白髮人類鼻下的血,唇角勾起,笑著靠近他。
現實中,躺在床上的霍蕭面紅耳赤,閉著眼雙腿夾住身上的被子扭來扭去,小聲嘀咕著:「沈哥…沈哥……」
掉落在他手邊的空白卡牌閃爍著金光,發出一陣震動,緊接著漆黑無光的房間內驟然爆發出金光,金光散去,緊閉的窗簾微微晃動,一道紅色身影出現。
骨節分明的手撩起窗簾一角,雪色眸子倒映著外邊的燈紅酒綠。
光滑的玻璃上,反射出一張清冷出塵的臉。
身後傳來陣陣呢喃,沈晝抬眸朝著床上的白髮人類看去,瞧見他夾著被子蹭來蹭去,嘴裡還喊著他的名字,臉黑了黑,眯起雙眼冷颼颼喚醒他。
「霍蕭,你在做什麼!」
睡夢中的霍蕭猛地驚醒,坐起身呼吸急促的大口喘氣,想到夢裡的畫面,臉又熱又紅。
緩了緩,敏銳察覺到房間內還有其他人存在,頓時警惕的看向窗邊。
月光透過窗簾縫隙擠進來,背光而立的沈晝周身散發著淡淡白光,像是一觸碰就會消失的幻影。
霍蕭呆住,眼眶變紅,有點分不清現實和夢境,懷疑自己還在夢裡。
思念的望著窗邊的紅色身影,黑褐色眸子逐漸濕潤,嗓音發顫:「沈哥……」
沈晝不為所動,目光幽深,冷冷盯著他:「霍蕭,你夢到了我什麼?」
抬腳朝著床上的人類過去,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邊,伸手掐住他的臉,唇角勾起笑容充滿危險:「睡覺夾被子,你真的當我什麼都不懂?」
霍蕭吃痛,臉上茫然被狂喜覆蓋,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沈、沈哥,真的是你!」
沈晝瞥見他眼中的淚水,眉尖蹙起,仿佛被燙到,迅鬆開他的臉面無表情收起手:「自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