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规划一下请客宴酒都需要买一些什么东西。
陈家村不富裕,家里有事的办酒席多是六个菜,分量大一些,菜色少一些。那他也可以按照当地习俗来办,准备两个肉菜,一道辣子鸡丁,一道回锅肉,一个炸豆腐丸子,一盘炒青菜,一个萝卜炖排骨。
一桌坐八个人,每桌准备十六个馒头,让他们带回家去给家里的人吃,这边的习俗,去别人家吃酒席,不能全家人都去。
除非是特别亲近的亲戚,主人家就一桌准备十六个馒头,让来吃酒的人带回家去给家里的人。
主食陈随安则准备了糙米饭,大冬天的喝稀粥不顶饿。
这一桌下来花不了多少银子,一桌顶多二百文银子,不要求回什么本,主要是庆祝一下乔迁之喜。
桌数的话就先定十桌,一桌八个人,可以坐八十个人,整个村子里陈氏族人都有三十多户人家,有近四百多人,其它姓氏的人家有一百多人,就算不全来,他这里也坐不下那么多人。
规划好事物,陈随安才上床睡觉,他这几天睡的一直都在空间里,外边天冷,就算烧了碳火也还是冷,还保不齐半夜火会熄灭,他之前在外面休息的时候,有次半夜起床,屋里冷得厉害,才现火灭了。所以他干脆就睡在如同空调房的空间里,白天再出空间。
这个房间里的大床也不算浪费,他可以在夏天的时候睡外面,凉快。
第二天清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村里要去赶集的人家就已经起来了,烙两张饼子,当做早饭和在镇上的午饭,路途远,没法在中午前回来,镇上东西对他们来说不便宜,也没多少人想着在镇上买东西吃。
陈随安早上起来,下楼的时候现白谨已经在厨房烧水了,他用热水洗漱了,用剩下的热水煮了两碗白面面条,小锅里炖煮着昨天剩下的鸡汤,瓷白的大碗里盛放着金黄的鸡汤,陈随安把煮好的面条用漏勺捞起,放在鸡汤里面,在面条表面放上鸡肉,加上他自己用菜籽油练的油辣椒,里面放了花生和肉沫,吃起来味道很不错。
白谨虽然知道有菜籽油这种东西,但菜籽油的价格贵,产量低,没有多少人会选择吃菜籽油,于他们而言,猪油已然是最好的食用油了。
油辣椒很香,所以白谨以为菜籽油就是这个香味,殊不知这辣椒油是陈随安加了不少现代香料做出来的,白谨自然不会知道。
白泽还在睡觉,小孩子觉多,陈随安没觉得有什么,两人吃完了早饭,陈随安交代了几句,就出门了,他今天还要去买菜呢。
坐着陈叔的牛车,陈随安一马当先的来到了白云镇,镇上已经摆起了摊子卖自家种的蔬菜,卖山上打的野物,找到的草药,卖鸡鸭鱼肉的都有。
很是热闹。
陈随安跳下车,让陈叔在原地等他,他自己去买菜,回来好装车。
他先去买猪肉,新鲜宰杀的猪肉,还冒着热气,陈随安买了肥肉居多的猪肉,不是他不买瘦肉,是这边的人都只喜欢吃肥肉,瘦肉是不被青睐的。
猪肉买了一百一十斤,一百斤猪肉做酒席菜,剩下十斤猪肉自己这几天吃。反正天冷,放不坏,回去就放在冰水里,让它结冰冻上。排骨把这头猪身上的都买了,足够用了。
炒青菜也买了将近两百斤,萝卜不用买太多,买了五十多个萝卜,这玩意炖排骨可香了。
活鸡,五十文一只活鸡,一只鸡有三斤左右,买二十只鸡,剁块炒辣子鸡。让老板宰杀好,送到牛车那里去。
豆腐现在不能买,买回去冻上了,就变成蜂窝豆腐了,人家不爱吃,他也不爱吃,但他向老板预定了两板豆腐,后天再来取,在办酒宴的前一天就是在做准备工作。
最后在粮店里买了两袋面粉和两袋糙米,最后买完出来后,已经午时了,陈随安摸了摸饥饿的肚子,买了四个烧饼,一边吃一边往牛车那里走去。
那些他买好的东西已经一一装上牛车了,装的满满当当的,只余下两个空位,陈随安到有些不好意思了,把手中的两个烧饼递给陈叔:“陈叔,来,吃两个烧饼,就当是午饭了。”
陈叔三连拒绝:“我不用,我不吃,我不饿,你们年纪小,饿的快,你留着自己吃吧。”
陈随安坚持:“陈叔,你就拿着吧,这是我特地给你买的,你一大早上就起来送我来镇上了,还等了那么久,肯定早就饿了,劳烦您这么久,我也实在不好意思。你就拿着吧,不然下次我都不好意思租你的车了。”
陈叔迟疑:“这,我真的不饿……”
“您就拿着吧,咱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先吃完,吃完再走。”
陈随安把烧饼塞给了陈叔,自己跑到牛车那里去查看货物了,东西都送到了,陈叔绑的很结实,绝对不会掉下来。
陈叔看着陈随安的样子,眼眶湿润,这孩子,每次都给他买这么多好吃的,随安是个好孩子呀。
等到陈叔吃完了东西,就赶着牛车回村了。
到了陈随安家门口,猪肉都已经冻结实了,等到最冷的这段时间过去,也要过年了,离过年只有二十多天了。
陈随安和陈叔合力,把猪肉搬进了储物间,白谨和白泽帮着把一些蔬菜类搬进储物间,陈叔看见白谨两兄弟时有些震惊,陈随安把自己早就想好的借口说出来:“他们两兄弟是从外地过来的,家中没有亲人了,过来投奔叔叔,结果叔叔一家搬走了,他们还遇到了拍花子,被我给救下来了,索性也就跟着我住了,他们两兄弟住一间房。”
原来如此啊,随安果然是个大好人。陈叔了然的点点头。
陈随安知道,这件事迟早会传遍整个陈家村的,索性他早就和白谨两兄弟商量好了。
白谨为此还感动了好久,公子对他们,真的是好的没话说,公子是个大好人。
搬完了东西,陈随安结清了剩下的二十文,陈叔接过钱,还想把烧饼的钱给陈随安,被陈随安坚决拒接了,并把陈叔“赶走”了。
一天匆匆而过,天色暗下来,村里的家家户户冒起了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