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爬上沙发,眼眶里的眼泪彻底收了回去,只是鼻头还有些红红的,抿着的嘴唇让脸颊上的两团肉肉更加的圆润,灰色的眸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楮舟一愣神,忽然没有来的想着小时候的宋凛玉是不是也是这样看着家长。
靠!
这个念头一出来楮舟就狠狠的唾弃自己,过去的五年都没有再刻意想起这个人,怎么昨天就碰到了一面晚上做梦梦到他就算了,看着儿子还能想到他,楮舟咳了咳,努力将那个念头从脑子里抛开。
然后熟练的抱住儿子,软乎乎且自带奶香味的崽子让楮舟心情都好了不少,楮舟摸着楮鱼鱼还有发烫的掌心轻轻揉了揉,然后在崽子圆鼓鼓的脸颊上啵唧了一口。
楮鱼鱼眨着灰色的眸子,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然后羞答答的又把另外一边的脸偏过来。
一边看戏的闫嘉树十分鄙夷,刚被胖揍一顿还能这么快凑过去!舔狗鱼!
楮舟笑了一声,在楮鱼鱼另外一边的脸颊重重的啵唧了一下,成功得到亲亲的楮鱼鱼美滋滋的自己回房间睡午觉了。
闫嘉树把午饭热了热给楮舟,自己就准备去烧烤店了。
“嘉树,先坐会,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这个事情楮舟当然是不能当着楮鱼鱼的面说出来,只能等到崽子去午睡的时候楮舟再提。
闫嘉树看楮舟的表情这么认真重新坐回了楮舟的对面,正想着楮舟要跟自己说什么。
“我昨天碰见我前夫了。”楮舟表情复杂。
“!!咳咳咳咳!”闫嘉树被自己的口水猛地呛住了!不敢置信的问道:“我去,真的吗?”
第7章你干嘛护着前夫?
“你看我像是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吗?”楮舟眼睛一眯,然后叹了口气。
“那不是正好!孩子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赶紧带着楮鱼鱼去相认啊!”闫嘉树的性格和脑子完全辜负了爹妈送给他的那张酷似大哥的脸。
算了算了,跟这货说话要的就是一个好心态,从认识他的那天开始他哪天想过正确用脑?
楮舟这么安慰自己,喝了口冬瓜汤把火气给咽了下去。
“如果是你,你的同性丈夫离婚后怀孕,然后一声不吭的把孩子生下来,五年后忽然回来找你说他给你生了个孩子,现在还急需用钱,孩子有你的份,你必须要承担这份责任你会怎么想?”楮舟没好气的说道。
闫嘉树额了一声,挠了挠后脑勺:“这么一说好像挺冤大头的。”
“而且,他又不是电视里演的那种渣男,婚后一直都对我很好,离婚也是我提出来的,最大的矛盾也就是两个人不来电,他没错,我为什么要现在塞个孩子去打扰他的生活?而且他,”楮舟说到这里忽然停住,
“嗯?他怎么了?”闫嘉树困惑道。
他的情绪很糟糕,如果他真的知道楮鱼鱼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比常人严重很多倍的负担。。。
“他不喜欢小孩子啊,”楮舟随便扯了一个,“总之,我担心之后的工作会跟他有牵扯,所以楮鱼鱼的事情我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我当然没有问题,只是舟舟,我觉得你没有必要把事事都计算得这么周到,稍微任性一点也没事,没准你前夫现在还喜欢你呢。”闫嘉树难得抒情。
他又不像自己没房没车娶不起老婆,就算有个孩子他在圈子里都是属于top级天菜,这些年虽然嘴上说着想要找个男人,却一次都没有见过他付诸实际行动。
作为朋友他只能在一边看着干着急!
你说你能找,那你倒是找啊!过了五年的独立生活愣是连个蛋炒饭都不会做,反倒是刚满四岁的楮鱼鱼跟个厨神转世似的都能做一桌普通家宴了!
闫嘉树原地跺脚。
楮舟听着一怔,想到昨天宋凛玉面无表情的跟自己拢共说了六个字,这能叫还喜欢?
“他早就不喜欢我了,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离婚?”楮舟哼哼!
“哦,”闫嘉树语气有些失望,忽然他脑子一抽问道:“不是,舟舟,我怎么感觉你老是护着你前夫啊?”
楮舟诧异的瞪圆了眼睛,愣了三秒后说到:“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什么?窝边草我都不屑得吃,你觉得我会考虑回头草?”
好像是,闫嘉树收回了自己有些荒谬的想法。
只有楮舟事后大拇指不安的攥了攥食指指侧,粉色的关节闪过青白。
下午,楮舟把楮鱼鱼送回幼稚园自己就去闫嘉树的烧烤店帮忙,自从前两年闫嘉树在楮舟的鼓励下在街边摆摊卖烧烤渐渐有了些起色,今年年初干脆盘了家店,楮舟入股当二股东,平时都是下午四点开门,楮舟平时过去就是负责洗洗菜递递盘子,多的闫嘉树也不敢让这位小祖宗做。
最近刚开学,附近的学生多了,到了下午烧烤店的客流量还是比较大的。
闫嘉树在里面哼哧哼哧的翻转烤串,楮舟就来来回回递菜,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短袖,晒不黑的体质让他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透白的,晶莹的汗珠挂在脸颊,狐狸眼偶尔悄悄眯起,轻佻的眼尾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风情。
“楮老板!这里还要加两串鱿鱼!”里面坐不下很多学生就自发搬好桌子坐在外面,楮舟抬头看了叫他的女生应了声,拿着菜单过去给她们加菜。
“早知道褚老板今天你来我就叫上我们宿舍其他姐妹了,他们都好喜欢你,当然我们也喜欢!”面对女生热情的表白楮舟免疫的笑了笑。
“既然这么喜欢,下次一定要一起来照顾我们的生意,下次给你们打八折。”楮舟笑得像个十足十的奸商,看她们跟看大红票子一样,被这么说女生们也不生气,在这个颜值及是正义的时代,楮舟的脸确实给店里带来了不少的经济效益。
“小子,看着点啊,今天我可是把我所有的朋友都带过来了,你可要好好招待一下我们啊!”身后一道并不友善的声音响起。
楮舟皱眉直起身体,平时有些混混也会来他们店里吃东西,不过一般都是闫嘉树招待的,他那长相往这里一摆确实也没有出过什么事情,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一听就知道有个倒霉蛋子被他们威胁了。
“咦?这不是我们班上那个谁吗?”这桌一个女生惊讶的小声说道。
楮舟回头,就看见一个长得白净的男声戴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局促的坐着,双手不安的揪着裤腿,身子缩得跟鹌鹑似的,周围一群男人夹着烟笑嘻嘻的围着他坐。
“这孩子怎么会招惹到那些人?”楮舟回头问道。
一桌子人都是不理解的摇头。
“我们对他不是很熟,他平时都不说话的,每次上完课也不会参加班级活动,感觉没有什么朋友,没想到他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