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好消息就会传到你耳朵里。你知道,我办事向来雷厉风行。”欧阳恕一笑,打开车门坐进去。
又扫了一眼车前方,廖苍毅才侧了侧身子,坐进了车里。
司机在得到指示后发动了引擎,豪华房车缓缓地沿着车道滑出酒店门口。
揉了揉紧绷的额角,廖苍毅疲倦的往后座上一仰——该死,他昨晚在沙发上坐了一夜,现在腰酸背痛,脊椎一动竟然咯咯作响。
更该死的是,他现在很累,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愣愣的盯着车顶,他幽暗的眼底涌动着难以名状的情绪——
竟然就这样结束了?
他还以为……
冷冷的笑了一下,忽然间,平稳的车身剧烈的一晃,刹车声刺耳难听。
“怎么搞的!”廖苍毅气急败坏的支起身子,冲着面色如土的司机大吼。然而,透过明亮的挡风玻璃,他的眼睛在看到前方的白色身影时,骤然腾起了一片奇异的幽光!
跟你回去
“找死啊你!”司机摇下车窗,冲着前方挡路的女人大骂。
话一出口,想到身后的老板还在,不该如此失态,司机咳了咳,声音柔和下来,“小姐,没事吧。走路小心点嘛……”
诡异的寂静……
车里没有人说话,轻的连呼吸都听不到。
车外的女人光着脚,站在车前,不退让,脸色是令人看不懂的复杂。
司机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却不晓得这种奇怪的凛冽气息是出自何处——如果他回头看一下的话,他会明白的。
动了动磨得生疼的脚,萧籽棠往车后座走去。
耳膜轰轰作响,心跳剧烈的仿佛要跳出喉咙。
定了定,她拉开车门,看着那个面色无澜直视前方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现在你心里一定在嘲笑我,随你的便吧,既然约定已经开始了,我现在放弃的话,先前的苦都白吃了。所以现在,就算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我都要跟你回去。”
欧阳恕看了一眼惊得下巴快掉下来的司机,白了他一眼,一伸手,拉下了黑色的隔音玻璃。后面的车厢完全封闭。
廖苍毅听了这番话,低低的笑了笑,身子仰回椅子里,“昨晚是谁说要杀了我?我还没活够,不想弄个定时炸弹回家。”
说着,就要伸手关车门。
萧籽棠一把按住,声音急切而颤抖,“我从现在开始,会努力控制自己,听你的话,接受你……接受和你有……肌肤之亲……”
艰难的说完这句话,萧籽棠擦了擦酸涩的鼻尖。定定地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廖苍毅,见他握在把手上的手指渐渐松开,她苦涩的一笑,钻进车里,坐在了气息冰冷的男人身边。
车子随即再度发动,飞驰在通往机场的路上。
定定地看着车外一晃而过的风景,萧籽棠飞快地揉去眼底的水汽,转头看着身旁闭目休憩的廖苍毅,“照片的事……你不用管了,那个记者已经把照片删了。”
“你又见了那个记者?!”语气透出不悦,廖苍毅冷哼一声,没有睁眼,“你还没吸取教训?竟然相信这种鬼话?”
“我愿意相信他。”萧籽棠转头望向窗外,“他也是……”
他也是一个哥哥……
她闭了闭眼,将这个触动心弦的词语吞了回去。
听到她异样的声音,廖苍毅终于睁开眼,定定地看着她凄然的侧脸。幽深的冷眸渐渐眯起,一丝骇人的阴枭闪现。他眯起眼,大手忽然抓住萧籽棠的肩膀,将她扯过来,俯首,深深地吻住了她柔软的嘴唇。
不再挣扎,也不再允许自己有强烈的情绪波动。萧籽棠静静地闭起眼,贴在廖苍毅坚实的胸口,迎接着必将来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