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女人可以用四根手指来数
金庸的武侠小说有很多正邪难分的人物,比如要杀人来练九阴白骨爪的梅超风,竟然会那么好心地来周全穆念慈与杨康的婚姻,身在名门正派的令狐冲竟然跟邪门歪道的混混称兄道弟打成一气,还有亦正亦邪的杨过也干过不少坏事,发怒的时候经常不分好歹,连好人也要杀。当时看到这些人物时,觉得这不外乎是小说而已,现实中是压根儿没有这种人的。
但是我错了,小说本来就是现实中的一种折射,有时是变相的折射。
比如一个人的艰辛创业过程,在武侠小说里可能就变成漫长的练武过程。或者阴险毒辣的杀人魔头,在现实中就是贪赃枉法的腐败分子。就像静一样,也许她这种对爱情贪婪,在小说世界里就是贪多务得的鸠摩智。
我不知道静傍近我的目的何处,我又不是富得流油的纨绔子弟,又不是风流浪漫的翩翩公子。按理说,静就算没有男朋友,也不会这么来接近我的。
阿玄辞职到期了,这小子发现的女人定律虽则没有得到公认可行,但对我这种初涉情场的莱鸟而言,无疑是起到了一种开开眼界增长见识的启蒙作用。
我就静“傍”我这癞蛤蟆之事去请教阿玄,阿玄正好背上行李要走,在临走前就对我竖起了四根手指头。我不明其然,问他啥意思?
“四根手指头,代表着四种女人。进了围城之后,女人通常会分流为四种类型。”阿玄开始一根一根地扳着告诉我,“第一种,贤妻良母型,很传统很正经的一种,如果遇到了,要多烧香多拜佛。因为这种类型的女人,在当今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已经濒临绝种的境地。
第二种,涉外补充型,即对眼前的婚姻、恋情不太满意,往外寻求一种补充,达到平衡的心理。涉外补充型的女人,也许是少女时期发了太多的白马王子梦,浪漫指数太高;也许是自持本身的优秀,不甘就这么呆死在一棵树上;更或许是受不了外界的诱惑,跟着风气在跑;所以才会采取‘进口’的手段来弘补心中的不足。涉外补充型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形而补,纯粹的精神补充,另一种是全真补,即情感肉欲双管齐下。
也有纯粹的肉欲补充类的,但对于女人而言,这类型比较罕见,而且又通常有特殊的原因,因此单独划分在另一个指头里。如今这社会,涉外补充型的女人比较普遍,你小子见了切勿大惊小怪,至于愤世嫉俗大可不必,暗淡人生丧失斗志更是不该。
第三种,报复出轨型,这类型有太多司空见惯的见解与评说,我阿玄在这就不多嘴了。报复出轨型所表现出的行为与涉外补充型很类似,区别的是主观上带有强烈的报复情绪,而且报复出轨型一般是时间比较短暂,不像涉外补充型那样持久。
第四种,饥渴放荡型。这类型很有市场面额,尤其大受伪君子们的热切欢迎。造成这类型女人的因素有很多。一是生理,但在正常情况下女人都能克服,不能克服的才是真正的、不折不扣的淫妇。这种女人发情时完全受下半身控制,大小不拒、老弱通杀,是男人就行,上了也没值得回味炫耀可言,即使再漂亮,也不过是间装修得稍微华丽点的公共厕所而已。
二是情感创伤,给男人伤透了心,再也不对男人抱任何的希望。三是报复出轨型的升级版,回不了头,只得破罐子破摔,一烂到底。四是有男人心理,寻求刺激,像男人一样有强烈的征服欲望。大部分饥渴放荡型的女人都很可怜,她们要么给别人判了死刑,要么自己给自己判了死刑。造成她们这样的有的不是她们本身的错,是我们男人的错,是这社会的错。”
“那静是属于哪种类型的女人呀?”跟我洋洋洒洒地讲了这么多女人,头都搞昏了。
阿玄突然回答了我一句很牛b的话:“不了解的女人你就爱了?”
“我爱静吗?”我不禁扪心自问,“我有吗?”
2、洗手间里的孤男寡女
我们的办公室是三十多个位子的大杂办,用屏障一个一个隔了开来。
静在我的右手边,没事的时候我跟她相互传纸条聊天儿。除了聊工作上的事是我主动外,大部分的闲聊都是静主动传纸条过来的。
我没事的时候通常是在转笔杆子发呆。当我转了两圈笔杆子之后,右手边的屏障轻轻地敲响了两下,跟着一张纸条像雪片一样飘落在我的眼底。
“为什么这几天你像只易拉罐?”字写得很淡,快要看不清,像饿得快要死的人写的。
我不明白静所说的“易拉罐”是指什么,本没好心情,就更不想搭理她了。
静见我没理她,又一张纸条落在我面前,问“失恋了?”
看她样子,不回她一句,她是势不甘休的了。便将纸条反过面,写上“对”字就传过给她了。
她一看,竟然笑了,又写上几个字传了回来,“跟谁失恋了?”
我不耐烦了,就回她“跟易拉罐失恋了”。
这下她忍不住“哈”的一声笑了出来。
要是平常时间在办公室怎么瞎闹都没事儿,但在上班的时候,整个办公室都十分安静的时候,突然来这一声响亮的“哈”,不用多说,无疑是一石激起千重浪,所有的同事都同时看过来,目光灼灼,逼人心发慌。
静自知失态,赶紧跑去洗手间笑个够。
我心里不禁纳闷:“这也值得笑得那么夸张吗?”
过了一会,静突然在洗手间的门边探出头来,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左右看了看,似乎没人发现到静这一动作,我怕不过去,她会再出来招手,到时给人看到可不好,就一声不吭地往洗手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