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可把习武多年的几人吓得不轻,谁能想到静悄悄的晚上,一口棺材里传出人声,那里面还是一具“尸体”。
几人立马聚拢,严阵以待。其中两人小心翼翼打开棺材盖,拿着火把凑近些,才看到里面的“尸体”此时半睁着眼,嘴唇已经泛白起壳。
见此情形,众人面面相觑,一人大着胆子撩开“尸体”的领口,脖子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厚厚的一层血痂。
这到底是这么回事?众人没有理会棺里的半死不活的“尸体”。
“大哥,怎么回事,我那一刀都把这小子脖子砍开一大半,按道理说死得不能再死了,这…这…”
说话的老三此时都有点哆嗦了。江湖里的他见惯了刀光剑影,还是头一次遇到死而复生的怪事。
一旁黑着脸的大哥骂了句:“瞧你那点出息,死人都不怕,活人还能把你吓着了。”
说完接着道:“老刘的棺材有问题,他没跟我说实话,这狗日的。”
“哎哟,大老远就听见有人夸鄙人,不过何老大你们的办事效率还真高,这么快就得手了。”远处传来调侃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再近些,借着微微火光,兄弟六人才看见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这正是托他们干活的刘主事。
刘主事冲众人拱了拱手,笑道:“这件事各位做的很好,酬金已经放在老地方了,至于你兄弟入宗之事,还得等半月后的入门典礼。”
何老大听了这话也松了口气,这件事总算办完了。不远千里干活,兄弟前途才有了着落。
若是老七修得那些本事,他们五人的后半生也能跟着享福,不用再去干那杀人越货的勾当。
“刘主事,那一切就麻烦你了,劳烦你多多费心,兄弟我感激不尽。”何老大看了看身旁的五位兄弟,指着最小的那人,“老七你过来,先在刘主事这露个脸。”
老七闻声走到刘主事面前,喊了一声,“见过刘主事。”
刘主事也不与他搭话,用锐利的目光盯着老七,这让老七有点胆战心惊,平时自己杀人都不怕,今天这是怎么了……
盯着老七看了一会儿,刘主事才对着老七道:
“我看你根骨还行,出生俗世已经极为难得,就是身上煞气有点重,这半月你就别干活了。”
听了这话,何老大看着呆呆的老七,踢了他一脚。
“还不谢谢刘主事。回去给我吃斋念佛,磨一磨煞气。”老七这才回过神来,向刘主事道谢。
刘主事挥了挥手道:“无碍,我宗最重心性,不然易生心魔,身陨道消,你可切记!”
接着又道:“何老大,既然你们的事差不多了,那我就带人走了,记得半月后让你兄弟在老地方等我。现在你们自行离去吧。”
刘主事说完也不管六人,走向一旁的棺材,看着被绑住的“尸体”。先是从袖里掏出一个玉瓶,拔出玉塞丢到一旁,再用手把“尸体”的嘴扳开,将瓶里的东西倒进“尸体”嘴中,倒完之后将玉瓶一扔,不知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玉瓶,一看价值就不菲,随便乱扔可谓是财大气粗,不知何人以后会笔横财。
刘主事做完这些,解开“尸体”,闭眼等了一会儿。
“既然醒了,世子就跟我走吧。”
棺里的人听了这话,也坐起身来,沙哑地问道:
“你们是谁?抓我干什么?那一刀…”说着还摸了摸脖子,现在也只剩下一层血痂了。
“不不不,世子误会了,不是抓,是请。手底人有多有得罪,下手不知轻重,还请见谅。”
刘主事说着,一挥手,突然在一旁多出一个东西,在黑夜里散出幽光,转头笑着对世子说:
“此物名为万里梭,到了地方,你就知道我们费尽手段的目的了。世子,请。”
世子看着这万里梭,久久不言沙哑道:“这是何等手段……我跟你走。”
刘主事和世子踏上万里梭,不一会儿消失在夜空里……
躲在一旁兄弟六人大眼瞪小眼,“以后老七也能有这玩意吗?简直……”奈何何老大没文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万里梭。
何老大之前是见过刘主事出手的,是个少见的高手。今日一见,更添几分神秘色彩。
不过他心想老刘这么有本事,为什么还让他们去办这脏活呢?要是他出马,岂不是手到擒来。
就在何老大揣摩着,身边的老七却笑着哭了出来:
“大哥,我以后一定会出人头地的,你们再也不用过这种日子了……”兄弟几人拍了拍老七肩膀,一切不在尽言中。
……
六人趁着夜色中离开了。
世子在知柳县遇害,尸体被人偷走,这事还是瞒不住了。
事第四天,全城戒严,与张家、武行有关联的人员全被骁战骑带走审问。
无一例外,这些人都吃了些苦头了。
其中徐子仪也不例外,若不是他是会试考生,就不是只挨了两大板了。